「老白,你怎麼了?怎麼流血了?是不是摔倒了?大清早的你沒睡醒就出來做什麼?我的天,這牙怎麼斷了?」孟老爺看著老白手下的血越來越多,匆忙喊道:「來人,去給我找個郎中過來,要快。」
老白被自己的斷牙弄的疼痛難忍,眼角的淚珠子搖搖欲墜,看向雲方的眼中也多了一絲絲的責怪,小聲道:「等我看完郎中再走?」
雲方環顧四周,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出現,老白確實是自己突然摔倒的?
雲方道:「嗯,看完郎中再說吧,不然等你上了山也得下來看。」
「雲老闆,老白由我扶著回屋,你就去前面吃點飯吧,反正都起來了,再睡也是不可能的了。那個誰——」
孟老爺看了一圈四周,正好看打了從廊柱後面走出來的張倫,忙道:「倫兒啊,招呼雲老闆去吃早飯。」
張倫貼心道:「知道了,舅舅你忙你的去把,招呼雲老闆我拿手。」
孟老闆扶著老白一瘸一拐的往老白的房間走,從張倫身邊經過的時候,張倫故作驚訝道:「怎麼摔得這麼厲害?白老闆一定是沒睡醒,我們院子裡這麼平整的路也能摔成這樣子,看來白老闆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啊。多睡會,睡清醒了再走。」
老白並不知道這張倫是個什麼東西,還以為這是單純的關心自己的傷勢,含糊不清的謝謝張倫:「多謝關心,我一會兒就休息。」
院子裡又只剩下了兩個人,雲方和張倫。
張倫信步走到雲方身邊,手搭在額頭上看了看漸漸升起的太陽,笑道:「走吧,一起去我前廳?」
雲方道:「我並不是很想吃飯。」
「唉,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天的飯要從早飯開始,不吃怎麼行呢?你要是覺得我招待的不好,我可以去把我舅舅換過來,讓他領著你去吃早飯。」張倫知道雲方怕麻煩,故意抬出了孟老爺做說辭。
「你是想讓我去看你的艷遇?」雲方苦笑道:「說實話我也不感興趣。」
「走吧,反正都在一起,看一眼也不吃虧。」
「不吃虧,只是怕看了之後吃不下飯。」
張倫突然嘿嘿笑了兩聲:「吃不下飯也沒關係,說明不餓。」
張倫還想要說點什麼,雲方已經不耐煩的走掉了,張倫聳聳肩膀,無所謂的跟了上去。
大廳里確實坐著一個紅衣的男子,兩個人才進院子,就被這一抹紅色深深的吸引了目光。
張倫笑呵呵的指著那抹紅色笑道:「你看,大清早就穿的這麼喜慶,一看就是個妙人兒。」
雲方不語,面無表情的進了院子後,直奔大廳。
紅衣男子正是昨晚那個自稱是「邪風忱」的男人。
他正坐在圈椅上喝著小廝們端來的熱茶,抬頭間,一襲白衣已經走到了自己右手邊的圈椅上坐了下來。
這人面容不輸張倫,只不過身上的清冷氣質更甚,坐的這麼近,還是給紅衣男子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