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倫的笑很是好看,尤其是這夕陽下的林間,光本就溫柔的不像話,透過林中射出來的光就這麼隨意的打在張倫的側臉上,像是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一般,讓已經被張倫深深吸引的紅衣男子徹底迷失了自我,只能言不由衷的回道:「好說,都好說。」
原以為中午就能趕回山,偏偏孟老爺不放心獨自出門的張倫,非要拉著張倫在府上把能帶來的東西都帶來。
本來只是過來陪著雲方住幾日,讓孟老爺吩咐的門口的馬車上堆滿了日常生活起居用品,別說住幾日了,就是隨便搭個草房子,這些東西搬進去,立馬過日子都沒問題。
即便這樣,孟老爺還是不放心,非要點幾個小廝跟著張倫一起來山上,倒也不用雲老闆操心住處,每個小廝隨身攜帶鋪蓋,白日里在店裡幹活,晚上在店裡一鋪鋪蓋,就可以直接睡。
孟老爺還貼心的讓府上的廚子們每日做好吃食,輪流派人送上山,給張倫打牙祭。
雲方無奈的站在馬車前看著堆積的越來越高的物品,笑著望向張倫:「不知道的以為你這是要出嫁。」
「出嫁?呵呵,這點東西?你以為我是乞丐嗎?雲老闆你放心,等你大婚的時候,我一定十里黃金屋相迎,絕對不會虧待你。」
雲方回道:「十里黃金屋算什麼?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我要的你給不起。」
「什麼?說出來我聽聽,這世上還有我給不起的東西?」張倫靠在馬車邊上笑道:「天上的月亮還是水裡的星星?」
張倫聳聳肩,「我要停住的風,倒下的雨,拔地而起的海,傾盆而下的雲,你做的到?」
「呵呵,你在同我開玩笑。」
雲方道:「你不也在同我開玩笑?你帶這麼一車的東西去山上,我的店裡可放不下,你這不是去幫忙的,是去鳩占鵲巢的。是不是過幾日,我們店子的名字就得改成你們張家的字號了?」雲方拍了拍孟老爺命人放在馬車上的帳本,「帳本都帶上了,方便你去清算之後合併在一起嗎?」
「舅舅疼我,這沒辦法。你要是想要利利索索的走也行,我有辦法。一會兒你配合一下,我保管這一車的東西全都不用帶走,我們走的輕輕鬆鬆的。」張倫自信滿滿的說道。
誰知張倫的方法不僅讓孟老爺放棄了這一車的「陪嫁」,還差點把自己氣死過去。
張倫拉著紅衣男子走到孟老爺跟前,笑道:「舅舅,這人說喜歡我,想要同我睡覺。」
在場的人都驚了,孟老爺最為嚴重。
要不是老白趕緊從瓶子裡摸了救心丸塞進了孟老爺的嘴裡,怕是這府上就該準備白事了。
孟老爺氣不打一處來,怎麼還會給兩人準備一車的生活用品去山上方便他們偷歡。
不光不給,臨行前孟老爺還特意拉了雲方走到一邊小聲叮囑道:「雲老闆,我們倫兒一定是被那個人迷惑了雙眼,您在山上一定要多幫我看顧些,要是他倆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一定要痛下狠手,將他們分開。我們倫兒性子耿直,很容易受這些歹人的蠱惑,我不想他以後後悔。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