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聲清脆的利器入木的聲音,雲方忽的睜眼,看到最先爬到自己身邊的蜈蚣被一片葉子釘在了原地,葉子穿身而過,蜈蚣掙扎了兩下,耷拉了腦袋。
後面緊隨其後的蜈蚣們瞅著這當頭者遭此一劫,並沒有收斂,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沖的更加帶勁了。
雲方的訣也捏好了,它們來的時候,雲方手中的火團已經足以把他們燒成灰,即便是這樣,這些小傢伙都沒有一個往後退的,仿佛在它們的眼中,雲方就是這世上最最最美味的吃食,不吃上一口一定會遺憾終生。
然後,它們就愉快的結束了一生。
雲方拍了拍肩膀上落下的灰,站在樹枝上看著周圍的一切。
剛剛把自己拽下來的人還沒看清楚是誰就又跑的無影無蹤,雲方有些鬱悶。
他扶著樹幹想要找個乾淨點的落腳地,腰上一熱,滾燙的胸膛就貼了上來。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濃郁的血腥味。
雲方側頭,身後的張倫半臉鮮血,很是可怖。
雲方當即掏出手帕遞給張倫,臉上的擔憂也絲毫沒有掩蓋,「怎麼了?」
張倫接過帕子胡亂摸了一把,突然看到帕子上有些粗糙的繡樣,笑道:「這東西你是替我帶的?你知道我用得上?」
雲方看了一眼張倫擦掉血跡後的臉,看樣子這血並不是出自張倫,雲方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你擔心我?」張倫冷笑道。
「我擔心你的皮。」
「一樣的,我的皮就是我,你擔心皮就是擔心我。走,我們去上邊說。」張倫不由分說緊緊的摟住雲方的腰肢,足尖一點,重新踏雲而上,站在半空中俯瞰下面的山林。
「好端端的怎麼會打起來。」
張倫擦了擦嘴角的血水,哼了聲,「自不量力,還想要暗害我。」
「不是才說了對你一見鍾情一往情深的,這會子又要暗害你。」雲方剛想要損白張倫兩句,忽然發現張倫的後腰上有兩個血窟窿。張倫此時站在雲頭上,這兩個血窟窿一點也沒閒著,還在嘩嘩的流著血水,那樣子像是從身體上開了個口子,插了兩根管子,正把張倫身體裡的血水一點一點的引出體外,徹底的大變活人。
雲方看著血水刺目,趕緊的用手貼了上去,輕輕一揉,將那兩個傷口用術法給暫時的止了血,甩了甩一手的血水,嘆道:「果然不是自己的身體就一點也不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