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既然已經說到這裡了。」紅衣男子突然一個旋身落到了張倫的身後。
身上的紅衣即便是脫掉了最外層依舊紅的耀眼,加上他剛才為了想要對張倫圖謀不軌,還刻意的將衣領處扯得歪扭七八的裸露大半,這麼一躍身起來,差不多半個肩膀頭都露在了外面,不過他也不在乎,他軟軟的笑道:「那我們不如直接進入主題吧?」
「憑你?」張倫冷哼一聲。
張倫忽覺後腰上一陣刺痛。
男子的輕笑聲就這麼漫不經心的傳了過來,「憑我,就夠了。」
「呵呵,呵呵。小子,你還嫩了點。」
「你以為你腰上的這是什麼,這是要你命的東西,你現在這麼雲淡風輕,是為了安慰我不必太過愧疚嗎?畢竟我不久前才口口聲聲說了愛慕你,轉眼就要把你的小命拿捏在我的手中,我自己也覺得有些殘忍。」男子將手中多出的淬了毒的兩根手指往張倫的腰上又推了推,感覺到這兩根手指頭已經完全的沒了進去,男子才鬆開攬住張倫肩膀的手,笑呵呵的看著張倫一步一歪的靠在自己方才坐過的台子上,轉過身目光幽怨的看著自己。
「這是...」
「你拔掉的手指,你看,在廢物利用這塊兒我是不是做的很好?這一點你真的該和我學一學。出其不備才是致勝法寶,一味的蠻幹有什麼用?」男子從袖中抽出一塊手帕將自己指縫裡的鮮血擦拭乾淨,又蹲下身子擦了擦自己衣擺上被沾染上的血漬,頭也不抬的笑道:「不用費力氣了,我的手指進入了你的身體,從這一刻開始,你的命就不單單的屬於你了,得看我的......」
「你說這個嗎?」張倫捏著兩根血粼粼的手指頭,像是什麼吊墜一樣在手裡甩來甩去,血水迸濺到了張倫的臉上都毫不自知,他的眼中皆是夕陽下的暖光,口中的話卻讓人心生寒意,「看你的什麼?」
「你...拔出來了?」
就這麼拔出來了?
這上面淬了毒啊!
男子呆呆的仰著頭看著張倫,一時間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好。
張倫甩夠了手指頭,捏著它們走到男子眼前,「你以為這兩根小東西就能左右我?你,以為,我是什麼?」斷指被張倫直接插進了男子的頭頂。
巨大的疼痛從頭襲來,男子「啊啊啊」的嚎叫瞬間傳遍了漫山遍野。
張倫一把捂住了男子的嘴,「不要亂叫,擾了別人的安靜。」
斷指和頭骨之間的摩擦之疼像是一把大鋸子攔腰不斷的拉扯,讓男子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加惡寒。
叫不能叫,動又不能動,男子眼眶子裡的淚水和開了洞的魚缸一樣拼了命的往外流,他瞪著通紅的眼珠子看著離著自己越來越近的張倫的臉,恐懼,又無可奈何。
張倫插了一會兒斷指,發現頭骨確實硬,兩根斷指也只是插進去一半,也就懶得再用力,索性鬆了手,讓兩根指頭極其不雅的長在了男子的頭頂,不知道的一定以為這男子長了兩隻犄角出來,還是會冒血的那種。
張倫就手在男子的衣衫上擦擦手笑道:「你剛才說什麼,你的指頭上淬了毒?那你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