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方的尾巴從張倫的脖頸上慢慢的纏繞了兩圈, 緩緩的在他的脖頸上重新打了一個活扣, 雲方道:「看來你還是不夠清醒。」
張倫見這濕滑的尾巴在自己的脖頸上慢慢的收縮, 急忙辯解道:「隨口說說的,別纏了,我怕一會兒我忍不住就要動手了。這麼好看的皮子, 要是被我劃破了那就太可惜了。鳴蛇的身形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看,果然是極品。」
雲方心中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你的真身是什麼?」
「你不知道我的真身?他沒告訴你?張倫坐在岸邊擰著自己的濕透衣服,順手把濕漉漉的擋住了視線的頭髮一把甩到了腦後,笑道:「我以為你們關係這麼好應該是知根知底了,原來他還瞞著你這個。呵呵,他還挺鬼。也對,他本來就是鬼王,不鬼著點怎麼在鬼界混下去。」張倫把袖子上的水擰的差不多了,準備把腿上的也擰一擰,隨口回道:「既然他不說,我也不說。」
「看來一定是很猥瑣的真身。」
張倫呵呵的笑著,明眸皓齒的盯著雲方:「激將法?這招在我這不太管用,我一向吃軟不吃硬。」
「身上幹了?」
張倫點頭,「差不多了,怎麼了?」
剛說完,腰上一緊,張倫重新被拖回了水中。
咕嘟了幾個水泡後,張倫真的有些惱了。
他一手抓在雲方的尾巴上,另一手化了一根繩子出來,想要趁著在水底看不清狀況把雲方給捆了一了百了。
繩子剛拿出來,張倫就被雲方提著脖子拉到了水面上。
兩人相對漂在一起,互相的大眼瞪小眼。
「你把我的衣服藏到哪裡去了?」雲方笑笑,「小孩子才玩兒這種低趣味的遊戲。」
張倫見雲方只是想要找回衣服,將水下的繩子偷偷的別在了身後的腰上,嘿嘿回道:「你要是覺得低趣味那你就自己找,找的到你就穿,找不到你就這麼走回去。反正這個時候山上也沒什麼人,誰也沾不了光去。」
「你以為我不敢?」
「你的臉皮你自然......」
張倫的話還沒說完,雲方已經穿著濕透了裹在身上的裡衣上了岸,他轉身衝著還在水中的張倫說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你慢慢泡。」
雲方就這麼走了,走的乾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這麼利索的雲方倒是讓張倫一時間貓在水裡感到有些挫敗,原本想著看雲方氣急敗壞的樣子,現在氣急敗壞的反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