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風忱朝著白虎神君走了兩步,眼中帶了一絲得意,回道:「既然要翻臉,為什麼還要顧及往日情分。你說是不是?白虎神君?」
白虎神君扭頭看看這邊,再扭頭看看那邊,沒留神,邪風忱的鐮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白虎神君看著眼前閃閃發光的利器,再看看自己還沒來得及化出來的神器,心中無限惆悵。
「白虎神君,這麼急著走做什麼?和他聊完了?和我聊聊?」
陰曲流靠在身後的樹幹上,踮起腳看熱鬧道:「他急著走是因為上頭的人找他,不是因為和我聊完了。你這麼挽留他,怕是上面的那位不樂意。」
邪風忱將刀刃在白虎神君的脖頸上換了一個方向,單手攥住了白虎神君手受傷的肩膀,笑道:「我管他樂意不樂意,不樂意就自己下來找,那不正和你意?」
陰曲流忍不住點頭,「你所言極是。按照你說的,我覺得我也不能讓他走。白虎,既然你都自己上來了,就索性多留片刻,等你上頭那位自己下來找你多好。」
白虎神君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形勢變化,眼珠子在眼眶子裡都有些轉不動了,他「嗯嗯」了兩聲後,終於聽明白了陰曲流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解道:「你們不怕他帶兵打下來?十萬天兵天將,一人一腳也把你這小山頭給踏平了,你怎麼會這麼自信呢?」
陰曲流故作驚慌的捂了捂胸口,一臉的大驚失色,「啊?那該怎麼辦啊?我的山小,怎麼辦怎麼辦,我要去哪兒藏起來好呢?」
白虎神君囂張跋扈道:「到時候怕是沒有你的藏身之地,你還是趁早收了不該有的念頭,乖乖的隨我回去領罪,天君一向不喜殺戮,最多罰你百年禁閉也就過去了。省的真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你同妖王都無回頭之路可走。」
陰曲流忍不住笑出聲。
身後的邪風忱也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
白虎神君:「你們笑什麼?我說的很好笑嗎?」
陰曲流:「沒有比這個更好笑的了。」
邪風忱:「沒有比這個更好笑的了。」
白虎神君看了一眼兩人這神同步的反應,有些惱火,「我好心提醒你們,你們居然這般的不領情,也罷,當我自作多情,居然還覺得你們本性不壞,是個可以結交的朋友。」
陰曲流扛著骨刀朝白虎神君走來。
邪風忱挑眉,「你最好站在那裡,不然的話我不保證這把鐮刀會不會砍斷你的腿。」
陰曲流故意來了個高抬腿,挑釁道:「來啊,你倒是砍一個我看看。」
沒等邪風忱開口,陰曲流把骨刀往白虎神君腳邊的地上一插,自己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雙手,「我可沒有武器,不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