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風忱依舊在賞玩自己的手指頭,「嗯,讓我們從這等著他帶人回來一雪前恥。」
「所以你就放他走了?」
邪風忱微微攥拳,「讓他幾步又何妨?看不到生的希望,他怎麼會知道死的痛苦。」
陰曲流嘖嘖稱讚:「果然是妖血十足,我喜歡。」
「一樣的油嘴滑舌,我不喜歡。」邪風忱說完從腰上飛出自己的宮絛,猶如陰曲流手中的傀儡線一樣聽話,直接將已經跑出去很遠的天君又給綁成了粽子一樣的拉了回來。
天君眼中果然充滿了絕望。
邪風忱面無表情的將人甩到了石碑處,準備質問完就手起刀落,痛快的結束這段恩怨。
天君靠在身後冰冷的石碑上,目光快速的在周圍橫掃一遍,想要在這種絕境之中尋得一處生機。
前面兩個豺狼虎豹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自己還被綁成了案板上的肉,想要拼死掙扎一下都沒可能。
天君慢慢的後退,退無可退,忽然想起絕地逢生四個大字。
天君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徹底的說服了自己,他堅定的一轉頭,朝著身後的潭水跑了過去。
陰曲流疑惑,「他想幹什麼?」
邪風忱:「拉住他。」
陰曲流的手指碰到了天君的一絲頭髮梢,人已經徹底的跳入了潭水中。
陰曲流聳聳肩,「我盡力了。」
邪風忱走至潭水邊,看著水面上平靜無瀾的樣子,「這下面不比岸上安全,他能下定決心跳下去也算有點骨氣。」
「你這是在誇獎他?」陰曲流笑起來,「你這張臉真是神奇,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如星如月,如大海如高山。可是你不笑起來我更喜歡,我覺得你和我是一路貨色,怎麼樣?我方才的提議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咱們雙修?」
邪風忱看著水面漸漸浮上來的宮絛,彎腰撿起來,在陰曲流眼前隔空抽了兩鞭。
浸濕的繩子抽打起來和鞭子無異,光是聽到那啪啪的響聲就足夠讓人心生惡寒,瞬間聯想到後背開花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