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自己明明是和邪風忱背道而馳的走的,邪風忱現在應該在自己背對的方向才對,怎麼會來了這裡?還比自己快一步到了二層?他是怎麼越過一層上去的?
不可能是他,陰曲流一邊安慰自己,一邊緩緩的蹲下去,用手指在血污上輕輕點了一下放在鼻下細聞。
這真是見了鬼了,這血漬確實是邪風忱的,還是熱的,人應該才走了不久。
陰曲流的神色變了又變,身邊的小藍看的膽戰心驚,生怕這個脾氣暴躁的家伙突然又要發作,那小黃的身體就真的受不住了。
好在陰曲流的神色經過了震驚疑惑後,最終變成了平淡,小藍感覺幾個人的小命又險險的保住了一次。
陰曲流彎著腰,追隨著地上的血漬往前走了幾步,這血腥味充滿了自己的鼻腔,讓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陰曲流心中自嘲,一定是陰曲流自己對人家余情未了,所以連累了自己在遇到有關邪風忱的事情上就緊張兮兮的,沒事,等到一切都結束了,自己和邪風忱的關係也就能夠分明了。
即便是這麼給自己做著心裡安慰,在隨著血漬走到第十步的時候,陰曲流才用理智壓下去的怒火終於又燒了起來。
陰曲流:「人呢!邪風忱你給我出來!」
幾個人在身後一愣,「他在喊什麼?他怎麼知道這裡的人是邪風忱?邪風忱是誰?」
小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的,大家默默的站在原地繼續看著陰曲流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的貓,被打斷牙的狗,一個人在原地轉來轉去,恨不能學著鑽木取火,把腳底下的木板直接給生出火苗來。
「他說的這個邪風忱一定對他很重要,你們看,他眼睛都紅了。」
陰曲流猛地回頭,兇狠的看著說這話的小藍:「你,過來!」
小藍猶猶豫豫的脫離了幾個兄弟來到陰曲流的面前,「叫我做什麼?」
「這屋子裡除了這裡的血痕,還有其他人的血痕嗎?給我找。」
小藍一聽是讓自己找線索,頓時鬆了口氣,「好,我來給你找一找。我最擅長的就是細節。」
小藍貓下腰,開始在屋子裡仔仔細細的查看起來。
其實除了邪風忱的血痕,這屋子裡的地板上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血點。
這些血點不像是邪風忱的那個血痕,有軌跡,成線。這些血點只有一點,或者一滴,根本無從找出它的行動軌跡,所以起初的時候小藍都是自動把它們忽略掉的。
小藍彎腰彎的累了,小心的扶著腰直起身休息一下,額頭上被一張飄蕩著的紙條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