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曲流搖頭晃腦的在繞著天君走了一遭, 道:「你喝沒喝多我不知道,畢竟剛才泡在水底的是你不是我。你要是聽不清我可以再重複一遍,我這人一向熱心腸。所以才會在那張平平無奇的小椅子上加了兩顆寶石點綴。怎麼?是不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椅子另一邊的一個孔洞上什麼都沒有?因為那寶石我後來追狗的時候缺東西,隨後給摳下來扔出去了。」
天君此時的心情已經難以用言語形容了。
這陰曲流嘴裡的話看似是在開玩笑,但是只有天君知道,他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他說的關於那張椅子所有的小細節都是對應的,這都是天君在諸多時日之後一點一點發現的, 陰曲流居然都知道!
天君原本自信滿滿牛氣沖天, 被陰曲流的這一頓調侃瞬間猶如墜入了深淵地獄,漆黑一片,要不是礙於眼前這麼多人,天君此時就要虛弱的扶牆臥倒了。
這是什麼驚天要聞?
這小子居然比自己還要早早的坐過天君之位?
這天君之位怎麼來的, 天君實在是太清楚了。
坑蒙拐騙,凡是不入流的法子能用的基本都用了, 這位子才算不情不願的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天君以為自己能夠把這位子穩穩的掌握在自己手裡,可是,自己坐上這位子以後, 除了平日裡的風光無限,背地裡的一把一把的心酸痛楚真的是無人知曉。
如今更好, 陰曲流什麼意思?這意思是這都是他之前玩兒剩下的?那豈不是說?這陰曲流是神祖時期的人?還和這位子的前主人祖老一有所聯繫, 不然他怎麼會有這麼大口氣?
沒聽說祖老一有什麼關係緊密的親朋兄弟啊?
開天神祖的三子之間是多麼的不和別人不知道, 天君一清二楚, 所以祖老一即便是有個過命的朋友天君尚且能相信,要說祖老一有過命的兄弟,天君都得笑著告訴你, 「孩子,洗洗睡吧,別說瞎話了,小心瞎胡說多了半夜尿床。」
陰曲流繞著天君逛了一圈,那邊天后臉上的神色已經十分明了,她冷笑問道:「怎麼?忽悠我?當年神祖身邊的人我也是認識幾個的,我可從未見過你這張臉。你忽悠他沒見識就算了,少拿這些有的沒的來忽悠我,我不吃這一套。」
陰曲流點點頭,一派的佩服,隨手就扣住了太子的喉嚨,衝著天后笑道:「那這一套你吃嗎?」
幾個人跟著陰曲流順利的來到了可以下界的天門。
高大的天門柱,看上去十分的威武,陰曲流懶懶的靠了上去,將傀儡線纏著的人往自己的懷裡拉了拉,後者踉踉蹌蹌的往陰曲流的懷中跌過去,陰曲流適時的閃人,這人就一頭撞在了柱子上,腦門上頓時流下一道血水,沿著額角在臉上劃了一道極長的血線,看的身後緊跟不舍的天后娘娘心驚膽戰。
天后娘娘想要喊一聲,想到陰曲流的威脅,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眼含淚水的看著太子,小聲叮囑:「你慢一點走,別著急,不要跌倒。」
陰曲流不屑道:「天后娘娘,孩子啊總有長大的時候,你得讓他自己成長才行,不然你們當父母的萬一哪一天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孩子自己怎麼活呢?所以不要太過溺愛。他一個太子,走路走不穩就多走走,用不到心疼。」
天后娘娘如今的命在陰曲流的手中,自然是陰曲流說什麼就是什麼,半分不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