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吃了。」
「哪只狗?」
「你這隻狗。」說完,長靈神君的手再一次伸進自己的胸口上的傷口中,在裡面來回的攪拌了一下後,又扯了一根肋骨出來,按照上一根的樣子給他一分為二,扔在了自己的腳底。
長靈神君看著腳下已經折斷的斷骨,有些好笑的點點頭,「不錯,看著你今天這般下場,我很開心。」
通過這人自言自語,邪風忱也就大體推測出了兩個人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想要說些安慰人的話出來勸解一下這長靈神君身體裡的另一個人,卻發現自己根本張不開口。
痛不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說再多都不能感同身受,都是徒勞無功的。
長靈神君看著地上發了一會兒愣,邪風忱以為這鬧劇可以告一段落了,準備上前去提醒他趕緊出來,不要弄的一會兒分離不開就麻煩了。
誰知長靈神君突然瘋了一樣的開始仰天大笑起來。
笑聲如雷,嚇得在場的人都跟著肝兒顫。
長靈神君目光糾結的看著邪風忱,一字一句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邪風忱皺眉,「什麼問題?」
「算了,我有些自作多情了。長靈,我們繼續。」
長靈神君瞬間求饒道:「我錯了,不要再動我的身體了,我受不住啊。」
長靈神君將手中突然化出來的夾子在眼前晃了晃,「知道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嗎?」
下一秒,右手的夾子對著左手的拇指指甲蓋伸了上去。
十指連心,一根手指的指甲蓋已經要了長靈神君半條命去,何況還有九根。
長靈神君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做點什麼,自己一定會被身體裡的這個人給玩兒死的。
長靈神君能感覺的出來,身體裡的這個人並不是在試探自己,他是很認真的在想著法兒的在折磨自己,要讓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是長靈神君永遠不會知道,這些要命的方法並不是身體裡的人抓破頭皮想出來的,而是回憶。這是屬於他的回憶,這一切都曾經發生在他的身上,他要回想起來十分的簡單,只要閉上眼睛,打開這些洪水猛獸的閘門,腦海里的這些回憶就會源源不斷的沖回自己的腦中,告訴自己它們只是走遠了,並不曾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