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嫦娥仙子?呵呵,她的白綾隨便一抽就能絞死這外頭的一堆大妖,你是怎麼喊得出仙子二字的?呵呵呵,你沒說錯,我要讓太子回去,毀了天水洲。」
「毀了之後呢?」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毀了天水洲?」陰曲流走到桌邊,坐在了妖王的對面,「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是為了一己私利?」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私利如何,公利又如何?我既然知道你是在來回的穿梭這些空間,我難道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毀了天水洲?好吧,其實我確實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知不知道的都不重要。你想要毀了那就毀了。」妖王看著陰曲流的雙眼,裡面映著自己的笑臉,問:「是不是從這裡開始,我們能一點一點的回去?」
陰曲流低眉笑道:「你是怎麼確定我是故意帶你來穿梭空間的?我很好奇,我覺得我應該沒露出什麼破綻吧?」
「你想知道?」
「嗯。想知道。」
妖王揚揚嘴角,勾勾手指,「我說了的話,有什麼獎勵嗎?」
這調調,確實是邪風忱。
陰曲流一撩額前的碎發,故作瀟灑道:「我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相贈,要不就把我自己送給你吧。妖王大人你不要嫌棄。」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好推辭了。之前許多地方我只是覺得奇怪,並沒有深究。你總是不按常規路數出牌,偶有出格也實屬正常。你要是按部就班的來了反而會讓我覺得你吃錯藥了。從哪個時候開始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的呢?我想一想。」妖王托著腮認真回憶,額角上多出來一雙手正在緩緩的溫柔的給他按壓著穴位,讓他稍微舒緩了一口氣。
「想起來了。」妖王忽的睜開眼睛,拉住陰曲流按在額角上的手,將人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笑道:「你在天界看到天水洲的石碑的時候,你眼中的不是驚奇不是驚喜,是嫌棄。那種嫌棄我當時以為是你對這裡的人感到嫌棄,因為你知道天君在那裡。可是現在想起來,天君在妖界現身的時候,你也沒有過那種由衷的嫌棄。那神情如果不是針對天君,就是針對那個石碑。那個刻著天水洲三個大字的石碑。你對那塊石碑十分的嫌棄。為什麼呢?我來猜一猜。你說那是你的老家。可是我記得你說過,神祖沉在了天水洲,那裡並不是你生長的地方,是你隕落的地方,你稱之為老家?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是我們這些人不知道的,所以才會露出那種神情,覺得這個石碑是多此一舉,亦或者——」
陰曲流雙眸中倒映的都是邪風忱探究的目光,他興奮的催促道:「亦或者什麼?說說。」
邪風忱皺了皺眉,將話頭咽了回去,復又重新提了上來,不確信道:「那個天水洲有誤?」
是了,如果說那個天界的天水洲不是天水洲,有些事情就說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