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風忱敲敲泡泡壁,「這麼熟悉流程,你以前經常被這藤蔓困住嗎?害怕嗎?」
「起初自己弱小,還是害怕的。可是後來我慢慢的變得強大了,我知道自己的術法已經能和他打個來回之後,就沒有那麼害怕了。再後來,他自己也知道這東西對我來說沒什麼實質的作用也就漸漸的不用了。他如今把這套用在你身上,就是在無聲的警告我,無論他現在是什麼鬼樣子,他依然是開天神祖,是我的父親,只要他想要收拾我,依然是動動手指就能讓我俯首稱臣。傷害性不大,警告意味十足。你看,別人的久別重逢都是抱頭痛哭細數衷腸,我們的多年不見換來的就是他面上對我示弱,背后里把你困起來用來要挾我。我們這種父子關係,天上地下,鬼界妖界都加起來,你找不出來第二份兒。小忱忱,你說我該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感到驕傲呢?還是為自己這麼不受待見感到悲哀呢?」陰曲流頹敗的用手攥住其中一根藤蔓,忍著掌心的疼痛往自己的懷中拉了拉,被邪風忱呵止:「鬆開,你的掌心流血了。」
陰曲流收回手掌,看著橫在掌心的傷口,無聲笑起來,「小忱忱啊,你說他怎麼就又活過來了呢?」
「你不是也活過來了嗎?他能活過來你應該早有預料才對,今日怎麼這麼頹廢?之前還囂張跋扈的鬼王只不過見了一個骨瘦嶙峋的老頭子一面就成了霜打的茄子?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害怕我嗎?」邪風忱呵呵大笑起來,「你不要忘了,我可不是什麼繡花枕頭,我是妖王。」
陰曲流抬頭,對上邪風忱明亮如星的眼睛。
對啊,這裡面被困著的可不是當年那個弱小的自己,這是妖王,一個可以和自己同生死並肩作戰的人,他的能力雖不及開天神祖那般出神入化,但是不是還有一個自己嗎?
陰曲流被邪風忱點撥的突然就來了精神,他沖邪風忱嘿嘿笑道:「還是你懂我,知道如何讓我瞬間打起精神來。沒錯,你可不是那些病病歪歪的小白臉,他要是把你當做那種小白臉,那就是他最大的失敗之處。小忱忱,等一會兒這些藤蔓鬆開,咱們一起去見他。」
「做什麼?」
陰曲流戲虐道:「他想要用你來要挾我,我自然要讓他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到底用了個什麼人來要挾我。」
「他知道我的身份後會怎麼樣?」
陰曲流答道:「會當場劈了你。」
邪風忱笑起來,「你回答的這麼幹脆,我會覺得你是故意想讓他劈死我。」
「小忱忱,你不知道,這老頭子內里虛的很,我剛才摸過他的手腕子,他現在的精力也就能使出個藤蔓用來困住你,勾起我之前不怎麼舒適的回憶讓我自己給自己泄氣。真要是對打,我有信心他不是我的對手。讓你去不過就是為了讓他知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軟柿子,要是想要從你身上做手腳來要挾我,讓他趁早放棄,以免日後又把鬼主意打到了你的頭上。老頭子目前這樣子,最需要的就是休養,他沒理由和我對峙的功夫還要和妖界為敵,他還沒有這麼傻。」陰曲流說完衝著邪風忱拋了一個媚眼兒,「他還不知道我們拜過元祖制,他要是知道的話,估計這些藤蔓就不是用來困住你了,他得直接用藤蔓抽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