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說了。」
「不,我要說。他一直以來都沒有在我面前過多的提起您,我一直以為是對您的尊敬讓他閉口不提。畢竟你們的身份是世間多少人一輩子都夠不到的高度。高處不勝寒,越是位高權重,越是被人遺忘。我一直以為是這個原因,才讓他每當自己安靜下來的時候,他就會格外的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麼打發時間,總想要鬧出點么蛾子來讓自己忙碌起來。今天透過這個幻境我有了不一樣的看法。他不提及您,不是因為尊敬您,是因為恨您。」
「胡說,說到底我們是父子,你不要妄自菲薄我們的關係。小子,不要以為我對你客氣幾分你就可以口無遮攔。」神祖指了指門口,「若是還要這麼胡說八道,那你便出去吧。」
「他恨您,我現在可以確定這一點。」邪風忱笑道:「被自己的親兒子恨著,您一定也有些感覺吧?所以您才會比他的反應還大,處處和他不對付,把他想要對你做的但是還未來得及做的都提前強加在的他的身上,讓他時刻謹記你們誰是父誰是子,誰該守住自己的規矩誰該守住自己的底線。」邪風忱起身,對著開天神祖一拱手,「您不高興也罷,我本身也準備出去了。離開太久的話他會擔心,畢竟我們兩個年輕人新鮮勁兒還沒過,還想要這麼慢悠悠的走下去,一時間還不想要挑戰元祖制的懲罰。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一輩子我們都不想要挑戰那讓您都吃不消的刑罰。而且剛才聽您講解,現在的元祖制還加了連坐機制對嗎?我們若是有什麼差池,您一定也不好過。為了您的身心健康,我們一定好好的走下去,絕對不會走您當年的老路。」邪風忱說完稍稍彎腰,「神祖,我先告辭了。」
「就這麼走了?」神祖嘴角緩緩抽了抽,「真當我這是旅店了?」神祖抄起那隻被邪風忱把玩過的小杯子,照著邪風忱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邪風忱憑藉和陰曲流對招多次的經驗,頭也沒回的一抬手,穩穩的接住了神祖砸過去的杯子。
「你以為你是誰!」神祖怒聲道。
邪風忱轉身,重新拱手笑道:「在下忘了介紹,我叫邪風忱。妖王,邪風忱。神祖,我先告辭了。」
杯子被邪風忱一抬手扔回了神祖的手邊,力度剛剛好讓神祖的指尖碰到這杯子邊兒。
「你說你誰?妖王?你是妖王?哪裡的妖王?妖王的話不應該是老二的...」
「嗯,您沒說錯,我應該是您家二公子後面的承位者。」邪風忱已經走到了門口,背對著神祖笑道:「他說您對各族首領都禮讓有加,我覺得他其實沒有說明白,您對和另外兩個公子有著良好關係的人都會禮讓有加。我說的對嗎?您聽到我是二公子的承位者後,語氣中都帶了您剛開始的溫柔。嘖嘖嘖,看來我真是小看了陰曲流在您心中的地位。」
邪風忱單手按在門板上,側頭笑著問桌邊的神祖,「您其實是有些怕陰曲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