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老二是個直腸子,陰曲流這麼一誘導,瞬間就像是被點了火的炮竹一樣噼里啪啦的炸了起來。
「你還說呢?你讓我去天界教訓一下天君,我才到天界就被天君撞了個正著不說,天君居然說不知道我是誰,讓天兵們射殺我。我一看這不是孤陋寡聞了嗎?就現出格原身給他好好的看一看。我尋思他好歹也是跟過神祖的人,我的原身和神祖的又那麼的相像,他只要不是個傻子應該會知道我是誰吧?哎,這天君還真是個傻子,看到我的原身後,依然說不認識,更加急切的下令讓人圍剿我。他還說什麼我是冒充先人的妖孽,直接就地格殺,不用多問。我當時就不幹了,告訴他我不用冒充任何人,我就是祖老二,我就是神祖的兒子,這一點還用得著冒充?他不信啊,居然讓人偷偷拿了網子從背後將我給包抄了。原本被包抄了也沒什麼,頂多就是受點皮外傷,結果這天君腦子裡有水,見天兵們只是將我圍了起來困在網子裡,居然自己祭出了自己的佩劍,在我身上劃了兩下,喏,就是你看到的這個口子。」祖老二越說越生氣,將袖子一下子擼了起來,「不光這裡還有肩膀這裡,你們看,他奶奶的居然還想用天界的什麼鬼符咒燒我,好在我躲的快,那黃紙只擦過我的肩膀頭過去。這天君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連我都不認識,連我的原身都不認識。呵呵,估計他一定是腦子有點毛病。」
陰曲流暗中觀察著開天神祖的面色,很顯然,開天神祖現在的心情比天邊的陰雲好不到哪裡去,他在忍著怒火耐心的聽祖老二訴說剛剛的插曲。
開天神祖:「他除了說不認識你是誰,還說什麼了?」
祖老二撓撓頭,想了想回道:「還有別的。他說我怎麼會突然醒過來,我一定是惡魔轉世,一定是妖孽重生,一定不是原主,我一定是在誆騙他,真正的我應該早就死了,應該葬在天水洲,我是假冒的,我是歹人用來嚇唬他的。」祖老二眯眼看向神祖,「爹,您當年領著他的時候他有這麼瘋癲嗎?」
陰曲流瞅準時間,勾上祖老二的肩膀,笑吟吟的接話道:「他可沒有瘋癲。二弟,你可能被他誆騙了。他其實已經認出你是誰了,畢竟你的原身實在太過龐大,讓見過的人一次就能終身難忘。他早些年跟著爹,早就見過這般場景,你說他不認識你還有可能,說他不認識你的原身是絕對不可能的。」
祖老二不解,「那他都認出我了為什麼還要命人殺我?」
「這還有什麼為什麼啊?我的傻弟弟。」陰曲流哈哈大笑兩聲,走到祖老二身側搖頭回道:「他想殺了你,但是不能髒了自己的手,所以只能讓別人殺你。」
「可是為什麼?殺我的理由是什麼?」
陰曲流長舒一口氣說道:「愛一個人或許是因為他的容貌性格,行為處事,待人接物以及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一個笑。可是恨一個人更是不需要更多的理由。你擋住了我的路,你在我眼中就是該死的目標,這麼說明白了嗎?」陰曲流走到邪風忱的身邊,笑著給他把鬢角的碎發整理好,背對著祖老二笑道:「天君認出了你,但是他不能承認你。一旦承認你,他的臉面就無處可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