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曲流冷笑一聲:「我倒是真的希望我不是。」
「呵呵呵,看這脾氣應該是我兒子。這天君和這小子有牽絆,他在激將你對他下手你看不出來?」
陰曲流:「看的出來,所以我沒有打算取他性命。」
「剔除仙骨, 你...要受到什麼反噬你可清楚?」
陰曲流看了一眼邪風忱皺著的眉頭,故作輕鬆到:「沒什麼, 斷兩根骨頭,休養幾天就好了,我不在乎。」
「斷兩根骨頭?你聽誰說的?」開天神祖對祖老二挑眉笑道:「來, 給你大哥說說他要是剔除了天君的仙骨會有什麼後果。」
「呵呵,大哥, 原來你也有糊塗的時候。」
「起開。」
大家都在看著祖老二賣弄, 並沒有把過多的視線放在陰曲流的身上。
陰曲流猛地往上一抬手, 被分散了注意力的開天神祖一個沒留神往後趔趄了一步,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
「啊啊啊啊!啊!!你個瘋子!」
天界死一般的寂靜。
白骨刀如今已經變成了紅彤彤的斬神刀。
滴答,滴答。
嗒嗒嗒——
天君胸口處的血水沿著插進自己胸口的骨刀慢慢的滴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天君的哀嚎聲傳遍了整個天界。
天后娘娘雖然對天君恨之入骨, 但是見到這種場景還是忍不住將太子扶到一邊安頓好後沖了上去,擋在了天君的身前,仰起頭,質問陰曲流。
「他好與不好都是天君,即便你是神祖長子,對天君如此行徑,你就不怕報應嗎?不怕天罰不怕天兵天將,你就不怕反噬嗎?你當真什麼都不怕?」天后娘娘的聲音悽厲,說完就轉頭看向已經整個人都呆滯了的天君,顧不上找個什麼趁手的東西,直接用自己的雙手按在了天君胸口的大洞上。
陰曲流緩緩的拔出骨刀,眼中紅光慢慢的褪去,神志稍稍回過來一點,笑盈盈的扭頭看向邪風忱:「我...我...我不後悔。」
邪風忱一肚子的話在看到陰曲流一手提刀,一手拿著一塊乾淨的帕子走向自己的時候都悉數咽了回去。
陰曲流一步一步的走向邪風忱,嘴角微微上翹,像極了他在人界的時候遇到了新鮮的玩意兒急於和邪風忱分享的樣子。
開天神祖站穩腳跟,看著事態已經不能挽回,倒也沒有十分的生氣,而是索性拉住了想要上前湊熱鬧的祖老二,輕聲叮囑道:「看看你大哥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把天君的仙骨給剔了,一刀就位,果然是個狠角兒。」
「你大哥一向是個狠角兒,你今天才看出來?難怪你被他耍得團團轉還不知道。」神祖眯了眯眼睛,想要把眼中這個有些眼熟又有些看不透的人好好的端詳一下。
陰曲流走到邪風身前,噗嗤一聲笑出聲,「把你召喚上來也是對的。正好當著你的面兒,讓你知道你們的牽絆從此就沒了,你也好安心,以後不用受他的要挾,想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