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捉摸的居然都可以這麼的聲情並茂,我聽著仿佛置身其境一半,妙啊,你果然有些天賦在身上。怎麼,前世是個戲班子的小丫頭嗎?」張倫覺得干說有些無趣,從一邊端了茶壺過來,茶壺裡面沒有茶葉,只有清水,但是也比干說要好不是,起碼嘴巴不起皮啊。
小姑娘低頭的瞬間,頭頂上的一塊巨大的疤痕給顯露了出來,她察覺後立馬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腦袋,不住的搖著頭,「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張倫倒水的手僵持在半道兒上,看著突然開始自責的小姑娘,瞅了一眼雲方:「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有病?」
「你別害怕,沒有人要打你。」雲方溫柔的說道。
小姑娘倒也聽話,乖乖的放下了雙手,恢復了心情,抬眼看著雲方,「你——」
「嗯?」
「你看起來很面善。」
張倫笑道:「那我呢?」
小姑娘看看張倫,笑笑:「你看起來很溫暖。」
溫暖,兩個字一出口,小姑娘自己都驚了一下,趕緊捂住自己的嘴,隨即笑了笑,「嗯,確實是溫暖。」
「小方方,聽見了沒?她誇獎我溫暖啊。」
雲方點頭:「嗯,溫暖的你能不能把茶壺拿穩,都倒出來了,一會兒就該冰冰涼了。」
張倫急忙把茶壺放在桌上,一臉虔誠的看著小姑娘:「姑娘,別害怕,進了這屋子的門,我們倆別的不說,保證你沒有任何危險。」
「真的嗎?外面好多惡鬼想要吃了我,我每天晚上都要東躲西藏的,不然一旦被他們捉住,我就要缺胳膊斷腿的,養上很久才能重新長出來,特別痛苦。」
張倫笑著看了看小姑娘露出來的半截手臂,白皙嫩滑,和常人無異,道:「居然還能長出來也是厲害。我以為你這種形態,被吃了就被吃了,居然可以重生的嗎?」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笑道:「只要沒有把我的心兒吃掉,我就可以不斷重生。不過我生長的速度不快,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把破損的地方補回來,所以我見了那些惡鬼還是要避讓一下的。萬一不小心讓他們知道了吃我心的秘密,我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