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太有自信了,知道終有一日這老闆得跟著她走。」
「小方方,靠邊站。」
「嗯?」
「我來刨坑啊,別濺你一身土。」
說著說著,張倫已經挖了一盞茶的時間了,雲方蹲在坑上方看著張倫挖的興致勃勃,道:「我們才和老闆說好了要留下來打工,老闆就沒了,這要是傳出去,你覺得街上還有人願意招我們嗎?」
張倫一甩落在眼前的頭髮,「為什麼我們要被人招?我們把他埋了,他的攤子他的房子以後就是我們的了,不行嗎?」
「你問過他了?」
張倫點頭:「問了,他死前我們不是每人都和他說了一句話嗎?我問的就是能不能把你的身家都給我?他說好,我隨意。」
雲方苦笑道:「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你問他要了他所有的身家?」
張倫不屑道:「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有什麼好留戀的。他同意了,所以等我們把他埋好之後,我們就是面攤的雲老闆和張老闆了。雲老闆你好。」
雲方嘴角抽搐道:「張老闆你好。」
兩個老闆把面攤老闆好生的安頓好後,對著小土丘默默的低頭沉思了會兒,便齊齊回了房間。
這小院子裡的一應設施齊全,兩個人在這裡吃喝用度都不用愁。
甚至於,張倫還在廂房的台階下發現了一小箱子的金條。
兩個人對著這一箱子的金燦燦,一時間百感交集。
面攤老闆這麼有錢?
雲方看了看這塞得滿滿當當的小木盒子,發現底下有一張泛黃的紙,雲方將黃金拿出來取出那張紙。
通緝令三個大字赫然在紙上猖狂的跳躍。
雖然紙張看上去已經有了年歲,應該是隔了很久的關係,邊緣處都已經脆的輕輕一碰就變成了粉沫。但是這紙張中央處的畫像依舊能看出是老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