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不允許這種傷大又傷小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所以語重心長的拉著張倫的衣袖叮囑了好多好多,又看著張倫把自己的藥喝的一滴不剩才惴惴不安的出了門。
臨到門口還不忘回頭說一句:「秋月姑娘已經去給您買您最喜歡的蜜餞了,你一會兒可以吃一點。不過不要多吃,吃多了對你不好。略微吃一點的話會讓你心情好起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讓自己心情好起來,切記,切記,不要動怒。」
張倫擺擺手,「你放心,我現在心情好的很。」
張倫看著這一身的衣裙,突發奇想,區小姐的胎象居然沒了,那麼這身體到底是自己的還是區小姐的?
他想要略微的看一眼肚子,給自己吃一顆定心丸。
但是奇了怪了,他的手一碰到衣領,就像是有鋼針從衣領處伸出頭一樣,刺的張倫無法繼續下去。張倫苦笑一聲:「得,知道你不讓看了。」
可是不讓看自己的身體,那三急怎麼辦?
正想著亂七八糟的,張倫忽的發現自己的小腿上居然出現了幾朵小花的紅印。
這小花開的很奇怪,張倫一時間沒有搞明白什麼東西,胎記?紋身?還是自己畫上去的?這區小姐還有這愛好呢?
再仔細看看,這小花看上去有些像是荷花,含苞待放的荷花。
張倫伸手觸碰了一下那花苞,這花居然點點頭。
就像是在荷塘里一樣,這花居然彎腰點了點頭?
張倫驚訝的長大了嘴。
這時候,他的腦中響起了一個聲音,是真正的區小姐對張倫說的話:「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的時間不多了,在花瓣徹底掉落前要是還沒做完,我就真的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我可能要回不去了。」
這話沒頭沒尾的,張倫聽的雲裡霧裡。
直到他低頭看到自己腿上的荷花居然掉了一瓣花瓣,他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含苞待放的花朵,是一個用來記錄時間的花朵。每過一個時辰,這花瓣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掉落一瓣,時間如流水,花瓣如飛蛾,一個無聲無息的流逝,一個不知死活的展示。
張倫突然意識到,這區小姐所謂的回不去了,是不是說如果不能解決完這裡的爛攤子,以後的自己就是這樣子了?
張倫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即徹底反應了過來,自己要是不能在花瓣徹底掉沒之前把區小姐要找的罪魁禍首找出來,這個幻境怕是要徹底坍塌,那麼他和小方方就要被永遠的留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