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瞎子笑道:「你本來就該相信我。我這氣度,我這容貌,你要是說是普通凡人也沒有人相信啊?」
張倫點頭,緩緩的朝著這人走近了兩步,「你這人形其實變得還不錯,只不過這腿還是有些短。你瞅瞅別人,喜歡高,喜歡瘦,你又矮又胖的,難怪要躲在這林子裡過活,你出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的。」張倫圍著熊瞎子轉了一圈後問雲方,「這人還沒有我高,小方方你看到了嗎?」
熊瞎子見張倫的手指頭在自己的眼前不斷的晃悠,直接用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捏住了,提著嗓音問道:「說,你們來林子裡做什麼?誰派你們來的?」
張倫沒想到這區區兩根指頭捏著自己的手居然可以這麼疼,忍不住朝雲方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雲方隨即又扯斷了一根樹枝子,幾下就將上面的橫生枝節全都處理的乾乾淨淨,只留下一根長長的光杆司令,直指這熊瞎子。
「鬆開手。」
「用這小樹枝子你就想對付我,你是太看的起這小樹枝了還是太看不起我了。我是神獸。知道什麼叫神獸嗎?天上神仙養的神獸。」熊瞎子得意的給自己臉上貼金道。
雲方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往常的時候都會默默的等著對手將自己的牛皮吹完了,才會出來拆穿,今兒這熊瞎子才剛剛開了一個頭,雲方就已經把「不耐煩」三個大字都寫在臉上,直接出聲阻攔道:」神仙養的畜生也是畜生。「
熊瞎子:......
張倫:......他說的好有道理。
熊瞎子反應了半天才知道這雲方是在罵自己畜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張倫給推到了雲方的懷中,衝著雲方伸手指點道:「你小子很有種,我喜歡,要不要單挑?」
雲方一聽這話笑的有些迷人,道:「單挑?你?可以啊。要不要換個地方?」
熊瞎子拍拍自己肥大的手掌,一臉無所畏懼道:「怎麼?怕自己的死相太難看嚇到你的小夥伴?你放心,我一定會手下留情的,畢竟我看你長得還不錯,要是捉回去放在我的床邊給我當個蠟燭台還是不錯的。」
張倫抿嘴笑了會兒,大聲嚷嚷起來,「你說什麼?蠟燭台?我我我,你選我,我最適合當蠟燭台了。」
「為什麼?」
「因為我玩兒火不尿床啊。瞅你這樣子,怕是夜裡得換好幾條床單吧?大白天的光著膀子在樹林裡穿梭,呵呵,家裡挺窮的吧?還蠟燭台呢?你家裡有蠟燭嗎?你有那錢先給自己置辦一身衣裳不行嗎?看看你旁邊倒在地上的那鳥兒,好歹身上有毛,你看你,還不如人家來的體面。」張倫說完已經走到了那大鳥的身邊,輕輕的拍拍那大鳥的鳥頭,仰頭衝著熊瞎子說道:「你看,這麼乖巧的大鳥,我帶回去做個烤全鳥還可以吧?」
「末流,你怎麼了?」張倫蹲在大鳥的身邊這麼一拍,這熊瞎子才看到被符咒困住的大鳥是自己的好朋友末流。
熊瞎子立即想要上去拯救自己的好友,張倫伸出一隻手制止道:「稍安勿躁,謹言慎行,我的手上有一根針,可以刺穿它的喉嚨,無論神鬼,一針斃命,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
熊瞎子果然聽話的站在原地寸步不敢移動,兩眼發狠的盯著張倫:「你把它怎麼了?他怎麼沒有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