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方往身邊的柱子後面刻意的收了收自己的身形,將袖口對準院門口那一抹裙角,「你看到那裙角的顏色了嗎?可不是你猜想的那樣。」
張倫的身體是瓷娃娃,所以一舉一動做起來很是受到局限,即便雲方已經盡力讓自己的袖口對準那院門口的方向,但是張倫不過也就是匆匆的看了一眼院門口而已,就連雲方所說的什麼裙角都沒有看清楚就又落入了雲方袖子中的深處,忍不住叫喚,「你輕一點,會碎的。」
雲方見這瓷娃娃在自己的袖中滾過來滾過去,甚是有趣,故意掐住了自己的袖口,讓它在袖中多滾了好幾圈,才笑盈盈道:「怎麼?這就受不了了?往日裡的誇口都不作數了?」
「小方方,我懷疑你是故意的。你再這麼折騰我,我可就報復你了啊。」
「怎麼報復?」
「我吐在你的袖子裡你可不要覺得噁心。」
雲方小聲笑道:「你隨意。」
張倫:「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臉皮厚的?你原來不這樣的啊?」
雲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認真的思索了一番,認真的回道:「可能是因為跟著你一起的時間太長了,耳濡目染了吧?」
「小方方,我聞到了好濃的花香味,外面發生什麼了嗎?」張倫忽的問到。
雲方這才收起玩笑的心,看向這院子裡的一雙人。
「張倫」和紅衣姑娘正在兩兩相望,紅衣姑娘的懷中也抱著一大束黃色的梅花,不過她懷中的那些花顯然要比這「張倫」懷中的好看的多,每一朵都是盛放之姿,也難怪會花香四溢。
「張倫」看著和自己隔著好幾步距離遠的紅衣姑娘,眼中滿是欣喜。
紅衣姑娘看上去有些猶豫,盯著「張倫」的臉蛋遲遲的不肯往前踏步。
張倫看不到外面的場景,心中焦急萬分,接二連三的問道:「外面怎麼樣了?是不是有姑娘來找他?是不是有紅袖添香?是不是啊?你倒是說句話?」
雲方一根拇指就精準的堵住了張倫嘰里呱啦的嘴巴,小心的將他從自己的袖中拿了出來,從柱子後面歪了歪娃娃身子,讓他可以觀賞全貌。
張倫:「好傢夥,我猜到了可能是個三角關係,可是我沒想到三個人會同時出現在這個畫面中,而且這個男人還是用的我的肉身,這感覺真是奇怪的緊。小方方,一會兒這兩個姑娘要是突然想通了對我的肉身大打出手,你念在我對你也算是有用的份兒上,一定要保護我的肉身啊。」
雲方嗤笑道:「我其實更喜歡你現在的身體,除了嘴巴囉嗦了點,不會亂跑,我挺喜歡的。」
張倫心肝胃脾神都跟著一顫,「那怎麼行?這娃娃身子能幹什麼?能幹什麼?你不要意氣用事啊,他要是給我弄壞了肉身,我很可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