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功成身退,這個時候出紕漏可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結果。
於公於私,這個時候的張倫都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雲方瞅著張倫一點一點變得緊張兮兮的臉色,心中發苦,就好像是心底長了一株黃連,此時被他這麼一激徹底迸發出了它原本的味道。
看來,自己猜的都是對的。
「我如果用這繩子勒下去,會怎麼樣?」雲方突然眨了眨眼,然後迅雷之勢直接用兩手將繩子的兩端大力的往外拉扯,那勢頭是奔著勒死自己的力道去的。
張倫怎麼可能允許雲方就這麼當著自己的面兒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張倫二話不說,用背後的手將一個禁身咒甩了過去。
雲方手上的動作突然一頓,再無下文。
張倫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趕忙用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大冷天的,身後是冰天雪地,腳底是白雪綿綿,張倫還不怕死的站在了剛才的風口處,此時卻已經渾身都被冷汗給濕透了。
「小方方,你——」
「禁身咒?」
!!!
「小方方?你——」
張倫兩眼一黑,倒在了一個有些冰冷的懷抱中。
張倫倒下去之前還在想,我這麼精密的計劃,這麼出色的演技,這麼長的時間軸,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他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現了不對勁的。
耳邊是輕輕的嘆息聲,雲方低聲說道:「你的計劃很好,你的演技很好,但是你太心急了。」
張倫很想睜開眼睛質問一句:「心急什麼?我怎麼就心急了?」可是他的眼前是一片黑,他的嘴巴他的耳朵,沒有任何的力氣去聽去說去反駁,他有些累了。
這裡是冬季,是回憶,是過去。
這裡不光有姑娘們的回憶,還有雲方的回憶,還有張倫的回憶。
還有——神祖的回憶。
不知道是不是特別的緣分,亦或者是雲方身上的氣息影響了這個小小的空間。
張倫只知道自己進入這裡以後,頭腦發昏,周邊總有奇怪的東西想要侵占他的軀殼為己所用。
張倫並不知道,在他身邊一直淡定自如的雲方從進入這裡的一剎那,大段大段不屬於他的記憶就像是開閘泄洪的洪水一樣灌進了他的腦中。
雲方一向喜歡藏著掖著,不讓自己喜形於色。
所以他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毫無反應」並不難。
張倫也確實被他騙了過去,可見最會演戲的而並不是張倫,而是雲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