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拿鞭子的人不虧,自己不虧,沒什麼好計較的。
「你看那畜生的嘴臉,像不像是在蔑視對面的幾個人。」
祖老一:「實力所致,無可厚非。」
「你要不要聽一聽那些人在說些什麼嗎?」
祖老一微微一怔。
上次來這裡的時候,邪邪好像是俯身過去聽了那幾個倖存者的對話,自己因為正在想著別的事情就沒有湊過去,如今邪邪又讓自己過去聽別人談論,莫非這幾個將死之人在談論什麼機密?
雖然偷聽別人談話是極為不禮貌的行為,但是現在...無所謂了,馬上就要都沒了,誰還在乎啊!
祖老一這麼勸慰了自己兩句,真的隨著邪邪的腳步湊了上去。
兩個人隱身在獸籠之外,里面的人對話即便是再小心翼翼,還是能聽的清清楚楚。
衣衫襤褸的青年靠在木頭柱子上唉聲嘆氣:「哎,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缺了一隻眼睛的老男人呵呵一笑,指了指對面的野狼:「這好辦,你現在爬到它的對面,它立馬送你去投胎。」
「就是,死還不容易,這裡怎麼死都能死的了。我們之所以苟延殘喘到現在不就是等一個希望,活著出去嗎?你不是還有一個兩歲的孩子在家等著你嗎?不想回去看看長成什麼樣子了?整日裡聽你說你娘子多麼俊俏,那生出來的孩子一定也是可可愛愛的,不想回去看一眼了?」
衣衫襤褸的男子被旁人的話說的嗚咽了兩聲,立馬身邊的男子一把捂住了口鼻,這人即刻被哭泣的男人弄了一手的鼻涕眼淚。
「小點聲祖宗,這要是被那邊的畜生們聽到了指不定今晚就吃了你。即便不被它們吃掉,你讓籠子外面的畜生聽到了你的哭聲,說不定今晚上上台一對三的人就是你。」
祖老一被籠子裡的人隨手一指正好戳到了自己的衣袖,有些驚訝的想要開口詢問,被邪邪連忙拉著後退了兩步。
「嗯?我剛才戳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那人有些驚喜的笑道。
「你是被打傻了吧?還軟乎乎的?這裡什麼是軟乎乎的?可就對面的那幾個畜生是軟乎乎的了。」
「不不不不,我剛剛真的戳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那人將自己的指尖放在自己的鼻子下聞了聞,「你們快聞一聞,是不是還有一股子香味?」
幾個人湊過來敷衍的吸了一口氣,紛紛散開,「一股子臭味,你是不是又尿了,渾身的尿騷味。哎,真想洗個澡啊。」
「切,做什麼夢呢?在這裡只要喘氣的都用來打擂,不喘氣的就被餵了那邊的祖宗,誰會浪費水給你洗澡?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