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狀紛紛開始效仿,一時間,這些人都跪成了一片,對著祖老一的方向哐哐的磕起頭來。
有些人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這麼一跪,身上的傷口瞬間重新裂開,血粼粼的一片,很是可怖。
邪邪走到祖老一的身邊,有些無奈道:「他們只是想要活著,就已經如此艱難。」
「你怎麼不問了?」祖老一問。
邪邪側首,「問什麼?」
「遺憾嗎?」
邪邪搖頭,「你已經回答我很多次了,我不想問了。」
祖老一見邪邪扭頭走出了老遠,在他的身後喃喃自語道:「可是我想讓你再問一遍。」
「遺憾嗎?」
遺憾啊。
邪邪領著祖老一從鬥獸場出來,天邊的一抹白光已經變得有些發亮,邪邪突然長嘆一口氣,伸手變出了一根細長的繩子,一端交給了祖老一,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身上,「把那一頭系在你身上。」
「哪裡?」
「隨便,任何你覺得不會丟失不會鬆開的地方。」
「去哪兒?」
「如夢河!」
祖老一幾乎已經確定邪邪為什麼要帶著自己走這一遭了,所以當邪邪領著人站在如夢河的河邊時候,邪邪剛剛要跳,就被祖老一一把撈帶到了自己的身邊。
「逛了這麼久,不累?」
「左右不過就這點時間,累不累的重要嗎?」
「我原來竟不知,你居然這麼心懷天下,憐憫蒼生。」祖老一有些好笑道:「若不是知道你是什麼人,我差點以為你是從哪兒出來的避世大佛爺。折騰這麼久,就為了告訴我,這個天下還有這麼一群人努力的活著,很努力的活著。他們沒有什麼上天入地的願望,沒有什麼風不來雨不去的願望,只不過求一個好好的活著,能睡一個好覺,做個好夢,睜眼看到一輪火紅的太陽?你這番良苦用心,我已經體會到了。所以那如夢河你就不用跳了。」
「真的不用跳了?」
「不用。」
「可是我覺得你似乎沒有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我覺得我明白了。」
邪邪看著祖老一那雙看透一切的雙眼,突然狡黠一笑道:「我確定,你並不明白我想要表達的。不過無所謂,我會用另一種方式讓你明白的。現在我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