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著眼帘,掩去情緒:「一捧花而已,拿回去也會很快就凋謝的。」
徐昭昭欲言又止,但察覺到溫禧並不想多在這捧花上多作討論,便沒有再追問。
……
晚上九十點時,因為叫的網約車遲遲不到,溫禧索性搭地鐵回了家。和周北堯在一起後,她這一年乘地鐵的次數並不多。基本和他見面的時候車接車送,其他時候她如果自己打車,他甚至都給報銷。
溫禧剛大學畢業的時候,心還很純粹,並不能坦然地接受周北堯在金錢方面給予她的便利,畢竟不管是出行、住宿,亦或者特殊節日外的小禮物或其他方面,周北堯都出手闊綽,以自己生活習慣為前提。這種時刻,他會輕描淡寫地讓她別在意。
和邵雪偶爾聊起這事,邵雪也只會說:「用著唄,本來他也不缺那幾個錢,給你花錢,對他來說跟喝口水沒什麼區別。」
溫禧只是擔心自己過於適應這種「便利」的生活,會讓自己懈怠習慣。
唯一慶幸的是,她現在能發現不對時提出結束,也清楚知道自己除了愛情,還有家人、工作和朋友,她並非一無所有。
從地鐵站慢吞吞往小區方向走,脖子上的圍巾隨著風飛揚,沒能好好兜住脖子。走了一會兒路就不覺得冷,甚至感覺有點熱。
等磨磨蹭蹭到了家樓下,溫禧注意到不遠處停著輛難以忽視的豪車。而車子前的花壇旁站著個男人,在那兒抽菸。
溫禧認出那人是周北堯的司機,剛想直接忽視,那人已經先一步發現他,並快步朝她走近,畢恭畢敬道:「溫小姐,周先生在車上等你。」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溫禧並沒有為難同身為打工人的司機,配合跟著他往車那邊走,眼眸瞥向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的車窗。
「有一會兒了。」司機沒多說,準備去幫她開車門。
溫禧卻忽然止步不前,就站在離車不遠的位置,對司機道:「麻煩您讓周先生有事就下車,我就不上去了。」
司機愣了愣,雖然不理解,但還是依言照做。
溫禧整理了下吹亂的頭髮和圍巾,聽見車門打開的動靜,卻沒著急偏頭去看。
隨後,風帶來一陣熟悉的木質香氣縈繞鼻尖,溫和而帶著辛辣,帶著一種極其濃烈的侵略性氣息。
她這才側眸看向周北堯,輕聲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周北堯此刻的神情沒有之前見面時那麼溫和,像是有點生氣,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壓迫的寒意,繃著下頜,有些嚴肅:「反覆折騰,有意義嗎?溫禧,你該成熟一點。」
對於周北堯來說,他之前能找藉口去黎城找她尋個和好的契機,三番兩次找機會見她,已經很難得。何況他始終覺得,和溫禧相處至今,除了開始目的不純,他後面都有儘可能滿足她,照顧她的情緒,接受她的禮物……明明每次都算解釋清楚了,他不明白還有什麼不滿意、不舒服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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