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說過自己不會死的。
許清江願意相信它。
封閉的空間比稍微寬敞的密室更為糟糕,在關清和沒有出現的情況下,她就像處於孤獨實驗中的試驗品,被限制住的系統發不出聲音給她,她也沒有辦法和它對話減少孤獨,她只能看著那道忽明忽暗的亮光證明自己的存在。
又不知過多久,有一陣腳步聲傳來,許清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妹妹會回來的對吧,祭司。」關清和激動道。
「城主請放心,我定然把這不乾淨的東西滅掉。」那位祭司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蒼老。
隨後她聽見一句有一句她從未聽過的語言,祭司的聲音交雜著關清和的聲音,她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總歸不是什麼好事情。
聽著這些聲音她竟覺得有些困了,當然她只有困這種感受,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感受,不知道是系統消除痛感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
祭司甩甩手上的浮沉道:「待到十日後,三月十五,我便在來除去這髒東西。」
三月十五?十日後,那今天是三月五,已經過去三天了啊,柳蔓枝還剩多少時間?
「有勞祭司。」關清和畢恭畢敬。
他們的聲音漸漸遠去,空氣也為之寂靜。
黑暗之中春柔的胸口血紅,關清和拎著匕首朝她走來,她在噩夢中又一次的驚醒,淚水不知覺潤濕眼眶。
「這什麼時候多了個棺材?」是小淮的聲音。
他不知道關清和的事?
他似乎在擺弄祭品,燒香味道從棺材縫中透出來。
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只聽見小淮虔誠道:「老爺,夫人保佑城主平平安安。」
她算是明白為什麼柳蔓枝去世五年,沒人覺得關清和有問題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連他身邊的人都不清楚他。
「大小姐早日歸來。」小淮又補充一句。
早日歸來?關清和在外面說了什麼?
伴隨著小淮離開的腳步,「哐當。」有什麼貼著棺材掉落在地上。
小淮走後她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熟悉的簫聲響起,是前些日子聽見的曲調,她下意識的想尋找柳蔓枝,發現她並不在她身邊,依舊沒辦法出現。
「走水了,走水了。」外面的聲音混雜。
著火了?許清江好似看見光明。
她掙紮起栓住她的手銬,熱氣拂面而來,外面的棺材被燒毀,周圍一片火海,格外亮堂堂。
「許清江。」
她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不是關清江,是她的名字許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