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濯清眯起眼:「好,那我去買木頭回來。」
許清江出了綺羅鋪便去往抄書的地方。
何方說過他要去抄書,那麼抄書的地方應該可以尋找到他。
城中抄書的書鋪都聚集在一塊,許清江找了家開的最大的便進去。
掌柜瞧見熱絡道:「姑娘要買什麼書?」
許清江問:「掌柜的,我想向你打聽個人,叫何方。」
「何方?沒聽說過。」掌柜搖搖頭,對這個名字很是陌生。
許清江又去了下一家。
只聽掌柜說道:「何方到時沒有,幾年前到是有個姓何的,戲摺子寫得很好,我這裡還收藏有一本呢!」
掌柜從書架翻著給許清江拿出來,那書有些破舊,但還算能看,封面上赫然寫著「俠客傳」,署名標著何生。
許清江拿起來翻了翻,有些不確定,但這摺子確實是木偶戲的摺子。
許清江問:「掌柜,那這何先生現在住在何處?」
「以前就住在那頭後巷子裡頭,一場大火全燒沒了,現在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掌柜往門外的巷子指著,惋惜地搖搖頭。
許清江將摺子還給掌柜,帶著扶光往巷子裡頭走去。
一排排中規中矩的屋子中夾雜著一座雜草叢生的屋子,著屋子房檐倒塌,從門往裡看屋子裡雜亂無章,周圍都是燒焦的痕跡,沒有人修復過。
一位老婆婆從這路過,看見許清江駐足在屋子面前道:「姑娘,這屋子邪門的很,可萬不能靠近。」
第16章
「阿嬤,走了。」一年輕的婦女攙扶走那位老婆婆。
許清江有些遲疑,緊緊抓著扶光的手往裡頭走去。
「姑娘,你是在找我嗎?」一道身影從屋內飄出來,沒錯,就是飄出來。
許清江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苦瓜色,明明在往前些日子,他還是個人模樣在她面前,天知道發生了什麼?
扶光往她的身前站去,低聲同她道:「他不是人。」
「誰不是人。」面前的何方聽到這話像被針扎後馬上大斥道,他飄向前來要往她們面前靠:「我是人,我還有夫人。」
「還有一個孩子。」何方說時眼睛一下也沒有眨,瞪得圓圓的,可怕極了。
扶光另一隻手立馬幻化出一隻竹笛,鬆開許清江的手,開始吹起來。
竹笛的聲音被具象化幻化出一道道看不真切的絲線向何方飛去,而周圍形成一道透明屏障將許清江圍在後頭保護著她。
這是熟悉一陣的聲音,是那陣讓柳蔓枝難受的聲音,許清江向扶光看去。
何方同柳蔓枝之前一樣捂住腦袋,面目猙獰,他沒多久便跌倒在地上。扶光放下笛子,何方好一會才緩過來,癱倒在地上。
「清醒了嗎?說吧,你是何人?」扶光低頭看在地板上的何方,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