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視一笑。
關清和在尋找他們,他有動作。也證明他有問題,百姓間的傳聞只會愈演愈烈,無論如何目的都算達到。
本來是想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尋找證據,拿到證據,這下看來得按兵不動繼續尋找證據了。
從暗道出來後便已經是日暮,暗道出來後便行往院子。
柳蔓枝也從木偶中浮現出身影來。
「這下應該如何?」柳蔓枝問。
許清江也沒有頭緒,也不知道能不能尋找到關清和上一級。
她或許應該試著去找找他的上一級?但倘若他的上一級也如此呢?
許清江無力的搖頭。
沿著回去的路走,正路過黎山。
日已完全落下,黎山傳出哭聲,陰風吹來,哭聲隨著樹林空靈的響起。
扶光抬頭看去,眉頭微鎖:「那山上有動靜。」
「怨氣很重。」扶光補充道。
同你來的那天一般,後面的話扶光沒有說出口,那是那天他去往黎山的原因。
許清江遠遠的便聽見聲響,如她來的那天般陰森,有人在哭。
是一陣很輕的嗚咽聲。
她攥起袖角,背後泛起一陣雞皮疙瘩,面部也覺得發麻。
許清江深吸一口氣道:「上去看看。」
對了,她聽那位農戶說過這裡如今叫鬼哭山,他說過是從幾年前開始這個樣子的。
許清江往山上走去,初春後枝丫瘋漲,山上的草木已經比她上次來時還要豐茂,有的甚至有些已經長到原來堪堪能走的路上。
柳蔓枝在周圍一言不發的飄著,她也覺得今天的黎山有些不對勁,跟她以前呆的又有些不同了,但又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扶光在許清江後面隨手摺了地上一片葉子,放在鼻尖聞。
「有血的味道。」扶光看向許清江道。
怎麼會有血的味道?
「還是最近幾個月的。」扶光又道,而後將葉子遞給許清江。
昏暗的夜色,葉子上滴山幾滴紅色,許清江指指腹觸摸著。
她不敢去聞,很明確,就是血。
「在那個方向。」扶光指出一個方向,是許清江沒走過的路。
扶光又冷靜道:「有怨靈在成型。」
他能感受到有濃烈的怨氣盤踞在周圍。
「對,跟我第一天來黎山一樣。」柳蔓枝想起來為什麼這個情形那麼的熟悉了。
許清江頓一下,手指微縮起道:「我們過去看看。」
這條路雜草叢生,還有許多的樹枝,許清江腳踩下去樹枝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整個後背都在冒著冷汗,她不敢說她害怕,她吸了吸鼻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