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江想了想,得給他留一封信,用筆沾起墨汁,拿出紙來書寫,她是有稍微練過毛筆的,字也還算能看。
落下筆,她轉身去找信封,窗外一陣風吹來,放在桌上的紙飄落到地板上,許清江俯身下去撿,自己扎的頭髮鬆散下來,簪子掉落在地板上。
她任著頭髮散亂,撿起信紙,又撿起髮簪。
將信紙用簪子壓住,繼續去拿信封,信封放置在桌子上,許清江提筆寫下「扶光親啟」。
落完筆,將信紙折進去信封裡頭,揉了揉手。
門外一陣敲門聲。
「誰啊?」
「是我。」
許清江聽出了聲音是誰,神情微呆,立刻起身去打開門。
面前是一個比她高大的男子。
「扶光?」
許清江叫的有些遲疑,這是她第二次清楚的看清楚他的模樣,完全就是長在她審美點上了,無法辯駁她很喜歡這張臉。
不過下一秒她想起的問題是,扶光是固定這副形態了?
那麼他不就不需要她製作木偶來幫助他穩定形態。
剛想問出口,扶光的模樣又變成了那個小孩模樣。
「抱歉。」扶光開口道。
許清江知道他在道歉,道歉他的不辭而別。
面前的扶光一眼注視到她散亂的頭髮,更加帶上愧疚問:「需要我幫你扎頭髮嗎?」
換了一副形態的扶光連著聲音都有所改變,原來可以說是正太音,現在卻是清朗的少年音,面對這種悅耳的聲音,以及他的美貌,許清江依舊不為「美色」所惑拒絕道:「不用了,我一會就要睡覺了。」
扶光迅速變得失落,想進門的腳步停在門前,但是臉上還是擺著溫和的神色,對著許清江道:「好。」
扶光:「那我明天來幫你。」
許清江收斂抑制不住的嘴角:「嗯。」
扶光:「早點睡。」
許清江:「好。」
扶光這副形態顯然也是不適合進來的,一轉眼離開許清江的院子。
許清江關上門窗,將方才放置在桌子上的信收起來。
次日許清江開門便看見變回,原來樣子的扶光。
原來他還是形態不穩的。
扶光一看見許清江,抬著頭注視她的目光,遞給她一個小木匣子道:「給你。」
許清江略帶疑惑推開匣子,是一把銀簪,簪子上桃花栩栩如生點綴,桃花正中央是白玉,整體與這五月的天最為相宜。
「我幫你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