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處理不了。」扶光惆悵道。
要是他處理的了,自己也就不必親自來。
雲長老:「行吧。」
「再查查這個人的生死簿。」扶光用怨氣寫出一個人名來,三個字自動飄到雲長老的手心中。
轉而又成一個孩童模樣消失在鬼界之中。
……
飯後已是傍晚,許清江也不知道於順會不會繼續出現在她身旁,扶光從鬼界而來一臉嚴肅的敲了敲門。
她打開門來,看見扶光臉上多了驚訝問:「今天怎麼晚上來了。」
按照平時,扶光總是早晨會出現來尋找她,她也曾勸過他,她自己可以,不用他怎麼麻煩。但是扶光一聲不吭就是要給她編頭發,畢竟她欠他一個木偶,幾番推辭拗不過他,隨他了,畢竟他編發真的很好看,還會給她編不同髮型,美其名曰練手藝?
扶光拿來一本泛著微光的黑色簿子,封面上面什麼也沒有寫,看起來格外的神秘。
他平靜道:「於順的生死簿。」
「生死簿?」這種在她從前只有故事中才會出現的東西,真實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扶光:「打開看看。」
許清江接過生死簿,這本簿子有觸感但卻絲毫沒有重量,她翻開來,上面沒有一個字,是白紙,但於順的生平卻一下子進入她的頭腦之中。
她看見一個人從牙牙學語一步一步的成長,少時愛書,喜讀書,那些故事中的借月讀書鑿壁偷光一幕幕清晰,再長大些寒窗苦讀數十年簪花為童生,再為秀才。
攜一雙父母入京城求學,一雙文墨使得眾人追捧,做教書先生攢錢,參加春闈,一朝得入天子堂前,狀元簪花,馬踏京城街。
再接著清正為官,位極人臣,贍養父母至終老,兒女承歡於膝下,一生喜樂。
這是他本該有的人生?許清江一瞬屏住呼吸,滿是不可思議。
「有人在我眼下動了生死簿,抹去他的痕跡。」扶光沉默道。
所以他死亡的真相同這有關。
許清江問:「能找到抹去他痕跡的人嗎?」
若是能找到扶光也不會來找她了吧,反應過來自己真是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扶光沉默下來,許清江也知道答案。
窗外的天完全看不見一點日光,於順顯現出來。
「許小姐。」
許清江見到他擺手向他介紹道:「這是扶光。」
「於順出來了?」扶光卻詫異問。
他,看不見於順?
她意識到問題,把目光看向湯圓球系統,它沒有反應,又在掛機。
再看於順也是滿臉疑惑的。
許清江確定了他們兩相互看不見,這個問題似乎更加複雜。
「他和你一樣都是怨靈。」她為於順解釋道,或許也不太一樣?但是她確實沒有更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