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冉冉還有秦思翊就站在他的頭頂上,俯視著他。
冉冉即使不是秦思翊肚子裡的蛔蟲,也知道他此刻一定舒爽到沒邊了。
凌駕於情敵頭頂,還是他打心底里認為各方面都優於他的情敵,這種體驗很少有人能體會。
台下玄元真人依舊沉靜,只抬眼看著聖女,仿佛被綁架的人不是他看重的弟子,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聖女這是何意?」
聖女微笑,「玄元真人多麼聰明的人,應該很明白我的意思。」
玄元真人不為所動,「今日七大宗與聖女所爭之事,只是洛家與那名小修士之間的事,聖女你執意要替那名小修士出頭,無妨,只是不要把不相干的人牽扯其中。」
聖女指尖略一用力,素白衣袂翻飛間,一柄通身環繞著冰霜的長劍被她召出。
她足尖輕點,下一瞬已躍於劍上,清風撫動她的髮絲和衣擺。
墨色的發襯著素白的衣,讓她看上去好似個誤入塵世的冷漠疏離的神女。
冉冉恍惚看著,總算明白了魔域之人為何稱聖女為聖女。
就是這樣一個雪山冷月般的人,回頭俯身,朝著冉冉伸出手。
「縱使此番兇險,但此情形我仍想邀你共賞。」
冉冉聞言仿佛著魔般走上前,將手搭在了聖女手心,情不自禁問出口。
「為什麼?」
聖女見狀挑眉,手上略一用力,便將冉冉拉至身前。
「我覺得只有你能理解我在做什麼。」
萬眾矚目之時,聖女如此行為,讓冉冉很是相信一件事……
她恐怕要愛她一輩子了。
即使她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早晚會離開這個世界,冉冉也十分相信這件事。
當然,她胸腔里那顆屬於沈晏溫的心,此時比她還要激動。
聖女控制飛劍向下俯衝,感受到迎面而來的迅疾的風,冉冉新奇地抓住了聖女的衣裙。
聖女明顯感受到了,但她什麼也沒說。
直到飛劍穩穩停在顧清珏身邊,聖女才安撫性地拍了拍冉冉的手。
「別害怕。」
冉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新奇的情緒中確實摻雜了一絲害怕,聖女竟然能察覺到?
而且聖女察覺之後也沒有說任何別的話,就只是安慰她。
她對她的包容程度已經到了可以完全接受她不習慣修行路上的一切嗎?
中洲應該沒有哪個修者是對飛行感到新奇和害怕的。
冉冉抿著唇不說話,略一抬眼就看見了被白綢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顧清珏。
他正用十分冷冽的眼神看著她。
冉冉愣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剛剛她和聖女的表現在顧清珏看來絕對是打情罵俏。
他又雙叕吃醋了。
可惜顧清珏也只能這麼表達他的不滿了,因為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白綢捆綁並覆蓋,就連雙唇也被緊緊捂住。
他現在連說話都做不到。
聖女的一言一行都令在場眾人捉摸不透。
在聖女召出飛劍時,眾人只以為她就要動手了,沒想到下一秒卻是邀請男人(冉冉)同乘,然後又詭異地飛到顧清珏身邊……
實在古怪。
但顯然,聖女的所作所為還沒有突破眾人的極限,因為下一秒,這些還能勉強保持平靜的人不約而同發出了低低的叫聲。
聖女輕佻地將手撫上顧清珏的臉頰,流連忘返般徘徊。
「妖孽!怎能如此對待真人的弟子!」
「舉止輕佻放浪,不愧是魔域的人!」
聖女輕笑著,貼在顧清珏耳邊耳語,「這些人表現得比你還著急。」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最喜歡我這麼摸你。」
冉冉聽著不動聲色垂下頭,默默紅了臉頰,當她用餘光去看顧清珏的反應時,視線里只注意得到他紅得好似要滴血的耳垂。
「污言穢語!」
聖女說得完全不假,那些正在高台下紅著臉粗著脖子嚷嚷的人,表現得的確比顧清珏誇張多了。
就好像正在被聖女羞辱的人不是顧清珏,是他們。
顧清珏的目光又冷又恨,仔細去看又能看見隱藏在重重堅冰之下,滾燙的愛意。
聖女仿佛能讀懂他的心一般。
「我就是要讓這些人看看,你骨子裡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是像他們認為的那樣端正自持、對我這種魔域之人避而遠之,還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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