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歲安不著痕跡地眨眼,寬心笑道:「看來姑娘已經緩過來了。」
向禾斂神收起微慍,輕吐濁氣恢復了些自然,「回去還要好好喝湯補補,現在只希望家人沒事。」
「你怎確實是你阿奶所為?」
「呵,」向禾嘴角冷冽一笑,「一大早便出了村去,絕對沒好事兒,幸好四嬸兒提醒我。」
今日聽聞李氏出村子,她不大放在心上,知道她會鬧什麼么蛾子,但沒想到她竟然敢做這種事情。
身上突然冰冷,腦子沒由來的被鈍物重擊的感覺,整個人陷入混亂,神志逐漸不清,這是被人壓了八字。
只是心府那突然的刺痛……
心間縈繞愁緒,向禾眉心蹙起,「我這不安生的命啊……」
見過糟心的,沒見過這麼蠻橫又糟心的,看來得做得更極端一點兒才行……
聽她愁思發苦的話,賀歲安竟有些感同身受,那家人不是好相與的,自己也是見識過,不是一般人能抗衡。
「若真是你阿奶所為,你打算如何做?」
忽聞發問,向禾微微一怔盯著他,「我還以為你不會過問旁人家事呢。」
平常他在自己家時,也只是靜靜看著,今日倒是有些意外。
被她這麼盯著看,賀歲安只是勾起溫柔一笑,「你打算如何做?」
向禾神色一凜,也跟著笑彎了眼,「自然是以牙還牙了。」
第57章
臭道士
馬車行進一路,向禾便念了一路的經文。
那幹活的人似乎道行不足,一頓輸出被向禾截斷後,又斷斷續續嘗試了幾次,但都被向禾給打了回去。
可就是多次這樣,向禾也難受得不行,總是忍不住暗罵幾句。
「這鏡花怎麼這麼久……」
她掀開車簾往外望去,一道霧白色沖了進來,只一瞬便變化了形態,端莊坐在向禾身旁。
鏡花還是一身黃杉,端莊有禮,「道長,您阿奶沒瞧著,倒是見著一位也是道長模樣的男人,在他壇前揮舞桃木劍呢。」
「可看清桌上之物?」
「一張黃紙上寫著紅字,有名有姓還有生辰八字。」
賀歲安眉頭一沉,「可是向姑娘姓名?」
鏡花似乎有些忌諱不敢說,向禾擺擺手,她才道:「不單單是道長,還寫了道長一家子。」
聞言,向禾不氣反笑,「好傢夥,這老虔婆可真敢啊,自家血脈都敢動這個念頭,比我還狠心。」
居然把老三家的全部寫上,這是讓他們一家子都不好過。
那看來家中親人也備受辛苦,她得趕緊解決才行。
「那道士在何處。」
「鎮子偏西北方的一座破廟中。」
在外頭的刑寂聞言,甩動馬鞭驅趕大馬,馬車的速度提了起來。
兩人穩坐馬車內,鏡花看著自己搭在膝上的手,不敢再言語。
車廂內一時沉默下來,向禾閉目養神,賀歲安卻覺得她在憋著心思,看來這回是不打算放過那家。
只是她說的以牙還牙,難道用道術對付?這不會違背什麼嗎?
他猜測無果,而馬車也到了某處停下,鏡花消失在車廂內,向禾率先跳下馬車。
掃視一圈兒,他們停留在一處矮山下,只需抬頭看上去,便能看到一處破敗房屋。
向禾將掌心鏡放在懷中,「鏡花,便是那處?」
她耳邊回想鏡花的聲音,向禾把布包往賀歲安手上一塞,眉目凜然,「裡頭有我的辛苦錢,先生可要看緊了。」
賀歲安怔怔點頭,看著她氣勢洶洶挽起衣袖就往上走去,他將布包攥在手中,提步跟上。
刑寂在這裡看著馬車,這裡離上頭也近,若有什麼事情,隨時都能飛身上去。
而向禾步伐很快,一條小路順延而上。
耳邊傳來呢喃聲,還有鈴鐺的聲音,隨著輕喝踩地發出悶重聲音。
向禾一冒頭,便看到一個穿著灰色道袍,一手桃木劍一手鈴鐺,在那裡走著不成形的天罡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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