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後泄氣輕嘆,「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鏡子。」
「沒有。」
「……」
向禾將車簾放下,不忘說一句,「那鏡子比功名重要?丟了就是丟了,註定不會留你身畔。」
言罷,馬車緩緩朝前行駛,留下略顯錯愕的向福生,他還在回味向禾所說的話。
而與她一同坐在馬車內的賀歲安勾唇,「怎麼,斷絕關係後,反而對他有了好臉色?」
向禾撇嘴,「我也沒給過他臉色看吧?本以為他一心向功名,沒想到執著到現在,這無益的想法早該斷絕,就像兩家人一樣。」
當斷則斷,拖泥帶水對誰都不好。
賀歲安看她一臉無謂,眸色逐漸溫柔,「向姑娘,待明年春闈隨我進京如何?」
他話音剛落,馬車忽而一陣晃動,向禾趕忙扶著車壁,「咋啦!」
賀歲安倒是坐得穩當,眼睛一眯,「刑寂。」
「是屬下失職,公子恕罪!」
不過須臾馬車總算穩當,向禾歪頭疑惑,這明明是平路,咋就突然顛簸了一下……
這個小小插曲過去,向禾再次坐好,「你剛說讓我跟你進京?」
「正是。」
「為啥啊?」
她實在想不通,這咋就說到進京去了?
腦中思緒百轉,手指微動輕點膝蓋,「等會兒,春闈?春闈幾月來著?」
她覺著這詞兒頗為熟悉……
賀歲安眼底泛光,「春闈乃二月進行,在下要進京參加會試。」
「二月啊……」
向禾膝上手指還在動著,賀歲安看在眼裡,他不言語等著她想好。
「二月是春月,那段時日沒有起伏,看來順風順水……」
她低聲說著話,賀歲安字句聽在耳中,不打斷她的嘟囔聲。
忽而她抬頭盯著賀歲安,賀歲安也不慌,回望她,「怎了?」
「京中的貴人出手大氣?」
賀歲安不由得笑了出聲,「那是自然,京中權貴不止出手大方,一個高興還會贈金賜寶,賞賜不斷。」
向禾雙眸登時閃亮,她捏著下巴思忖著,若是在這裡尋找無果,進京的路上也能看看大好河山,還能遇到更多的精怪,能問出什麼來也不一定。
心中篤定後,她輕拍大腿,「就這麼定了!若我尋、咳咳!若我決定了,會提前一個月與先生說。」
其中一個字眼另賀歲安眯起了眼,但沒有戳破,只是笑著點頭,「好,上京約莫半月,提前一月說也可準備好隨行之物。」
「好嘞!」向禾伸手豎起拇指在他面前,「約定。」
賀歲安兩眼有些懵,向禾大拇指往上動了動,「我的習慣,約定喜歡用拇指蓋章……額、相當於蓋大拇指?」
看著她的動作,賀歲安也跟著豎起大拇指,向禾碰上用力一按收手。
「好了,約定已下,我生死不毀約。」
賀歲安收回手,那按過章的手搭在膝上,拇指輕輕揉捏著食指。
向禾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只是翻著她的布包,將那兩個輕輕的小紅布包拿出來。
她仔細打開,第一個裡頭有一張紙,向禾看著上頭的字,與萬德錢莊的字很是相同。
「這是……銀票?」
賀歲安手上動作停下,勾唇笑著,「嗯,萬德錢莊的銀票,王家出手大方。」
她看著上頭字,嘴巴張成圓形,立馬拿出另一個紅布包,裡面竟然有三張!
「這王家到底有多富貴啊?!」
足足四百兩銀票,跟當初向福生那十兩相比,簡直天上地下!
「姑娘不知?王家的香染坊遍布多地,水雲城只是其中之一,真正的主家生意在京城,王榮興的父親只是王家的庶子。」
向禾不禁瞪大了眼,「當真是家大業大……」
向禾小心將那四百兩銀票收好,手上碰到一個硬物才反應過來,「差點兒忘了這樽邪神像。」
賀歲安眼帶好奇看著她的布包,向禾將黃紙包著的邪神像拿出來,「就這玩意兒,騷擾王家老夫人,得挑個時辰化了它。」
「有聽刑寂說過,姑娘當
真是有本事之人,在下佩服。」
向禾擺手嘿嘿笑著,「我知你身份不簡單,若有貴客,也請提起我一二。」
「自然。」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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