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喘息的機會,向禾緊追不捨,直到出了雜亂人群大街後,路也越來越清晰。
眼前那一點淡青腿腳可真利索,向禾忙不迭地追上去,不知不覺竟到了城郊外的春風亭附近。
又是昨日的那條小草河邊。
隨著眼前的淡青色越來越近,向禾扶著亭子的石柱輕緩吐氣,遠遠喊道:「曾小姐!你現在要跳我絕不阻攔!但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
遠處面向河邊的曾雲清回頭,那一雙眼哭得紅腫。
她攥緊雙手,手背指骨處泛白,似是在隱忍著怒意與恥辱。
哭著大喊,「為什麼!明明我這麼相信你!你為何要去找爺爺說!」
「我啥都沒說啊!」
這可真是冤枉了,單憑她所見,竟以為自己去找縣令說了什麼。
向禾揉著因跑太急而酸疼的腰腹,「你就站在那裡先聽我說完如何?如果不愛聽,你要跳就跳,絕不攔你!」
曾雲清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側身望著那一汪河水抽泣。
「為何要去找我爺爺……」
她聲如細蚊,向禾擰眉側耳才聽清,無奈吐氣,「只是讓你爺爺幫忙找一個人而已,又不是說你的事兒,你跑啥……」
抽泣的同時,曾雲清打了個嗝,怔怔看向向禾,「真的?」
向禾聳肩攤手,「不然呢……」
看她模樣真切,曾雲清半信半疑後退了一步,「可你……找爺爺做什麼……?」
向禾眉尾一跳,目光緩緩落在不遠處,「問一下陳年舊事而已。」
現下卯時末,清晨涼風吹拂著帶起稍冷,晨曦不見落下,天際有些陰鬱遮掩日頭。
大早上便是陰天。
向禾垂眸轉移目光,柔聲笑對曾雲清,「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她的目光很溫柔似水一般,曾雲清略顯錯愕,怔怔移步,「沒、沒有了……我還以為你同爺爺說了我的事兒……」
向禾沒有說話,自顧自地翻著布包,手指扣上一根小木棍。
方抬眸笑道:「對了曾小姐,你對張如民了解多少?」
聽她話鋒一轉,曾雲清愣了愣很快紅了臉,「是一位很有學識的公子,體貼溫柔……很好。」
評價挺高,向禾嘴角弧度依舊,眨眼間窺了一眼那遠處,很快收回目光,雙手垂在身側倚著石柱。
「聽你說的,確實是個不錯的男子。」
「嗯……」她臉上嬌羞一閃而過,後疑惑抬眸,「道長問這個作甚?」
「只是問問,沒什麼別的意思。」
聽她如此輕鬆言論,曾雲清放下心來,提著裙擺正要走過去,雙腳仿佛被定在原地,根本無法走動一步!
她驚愕抬頭,「這!我走不動!」
慌亂剛上心頭,身後一陣冷風包裹著她,「莫怕,是小生。」
張如民突然出現她身後,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覺得恐懼,是那種突然的心悸。
她心頭咯噔一下,嘴角艱難泄出一抹笑,「張、張公子你怎出現了?這青天白日的……」
「那道長想要對付你,小生只能冒險現身。」
張如民突然出現,方才的陰沉更顯暗淡,他所處的方寸壓抑著陰霾。
而他此時滿目陰寒,那雙無光的眼透著無聲的兇惡。
向禾眼眸一閃,嘴角撇動似笑非笑,「這大白天的出現,也不怕損了你的陰氣。」
「道長何故要將清兒逼至此處。」
曾雲清忙擺手,「不、不是道長的……」
「清兒你不知道嗎?她與你爺爺早已串通好,就是想勸你出嫁。」
曾雲清眼底錯愕劇增,「怎、怎可能……」
「你爺爺為了自身利益,竟然要將你嫁給不愛之人,而這個道長,就是為你爺爺出謀劃策的人!」
「不、不是……」
「那為何她會出現在縣衙內?你爺爺居然還將卷宗給她看?她有什麼資格查看卷宗?」
一連三問,令曾雲清啞言。
腦中回想種種,難道因為爺爺知道她身邊有張公子,所以才特意尋了道長前來……?不然怎可能這般巧合……
猜測愈發離譜,愈發強烈。
向禾輕嘖一聲,「張如民,殘害曾雲清於你有何好處?」
沒曾想張如民不怒反笑,溫柔的雙眼依舊看著曾雲清,「你聽,現下她竟然污衊小生,定是被揭穿了心思氣急敗壞了。」
此時的曾雲清腦中粘稠,根本無法再思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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