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之人立馬甩動空出來的手,反身抱著她往上游去。
有了一人助力,向禾憋紅了臉堅持著,直到臉透出水面,大口吸氣仰頭喊道——「鏡子!」
她還未看清岸邊人,便有一人朝她扔出一個閃光的東西。
向禾舉手接住,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看向水中,利用手中鏡框的凸起,割破指尖染上指尖血。
心間默念再三,張如民那被綁死的陰體瞬息間,被鏡子吸了進去,連帶著紅線也跟著消失不見。
一番折騰後,向禾猛地仰頭浮出水面,身後一直摟著她的人帶著她往岸邊去。
刑寂焦急地跑來,「公子抓住屬下!」
被賀歲安摟著的向禾四肢無力,由著他帶著自己靠岸。
靠岸一坐下,向禾只想躺著,她側頭看了一眼賀歲安,投以一笑,「謝了。」
他手上展開外衫,披在向禾身前,「先穿上。」
言語清冷,向禾微微努嘴照做,環顧四周,曾雲清抱著膝蓋哭泣,一旁曾縣令柔聲安慰著,拍撫著她的後背。
看來她也是嚇壞了,這會兒該慶幸才是。
向禾輕吐濁氣,捏著鏡子看向鏡面,裡頭出現張如民的身影,他還在掙扎著想掙脫紅線,卻無法動彈半分。
沉默半晌,向禾看向賀歲安,「可查到了?」
「嗯,先回去換身衣衫,以免感染風寒。」
向禾愣愣點頭,還未起身小臂已經被拉住,被他輕輕一提便站起身來。
難得看到他臉上不是溫潤的笑,向
禾好奇之餘並沒有多問,而是回頭看了一眼曾雲清,「曾小姐,一會兒蒞臨府上與你說明。」
忽聞輕喚,曾雲清肩膀一縮,眼中顫動著驚怕點頭,「好……」
如此模樣看來是極度害怕,方才突然落水加之身後惡意,她還是能分辨出來。
向禾不再多言,跟上賀歲安上了馬車,加快趕往私塾。
馬車上,聞賀歲安吐氣,向禾側目,「方才多謝先生了。」
「不必再謝,」他抬手揉揉眉心,「怎的突然落水了。」
語氣恢復往常,向禾嘆氣,將春秋亭的事兒全部道出。
——
——
再次登門縣衙,這次沒有去縣衙後庭,而是來了後宅。
向禾背著刑寂給她撿回布包,慶幸當時沒有旁人經過,不然她的存根得被旁人偷了去。
向禾坐在院中石凳上,她身後站著刑寂。
賀歲安因要給學生們上課,沒空閒陪她過來。
兩人等了沒一會兒,曾雲清被一位婦人扶著出來,那是她的母親。
曾縣令手中拿著一份卷宗,行至桌前展開,「小先生說應當是這一家人,姑娘你看看是否。」
大家圍坐石桌,曾雲清靠著自己母親的肩膀,臉色蒼白很是虛弱。
向禾湊近了看,手指一一點過上頭的人名,找到一位李姓的人,因殺害其夫被關押,不等縣令盤問她便一頭撞死在牢中。
其子張如民前來認領屍身,還大鬧縣衙,這事兒寫得清楚。
「大人,這個張如民大鬧縣衙後,去了何處?」
曾縣令輕嘆,「他將母親屍身入葬,自刎墳前……」
第72章
只是報復
「李夫人是殺人兇手,她不解釋半句撞牆而死。其子以為本縣令牢中用刑逼迫為之,大鬧縣衙無果,自刎墳前立誓死後報復。」
簡短字句令曾雲清身子止不住地顫抖,原來他還有如此事跡。
「那、那他接近我……是想報復?」
向禾輕輕點頭,「現下你可想明白?平日裡他說的話可都是有針對性的。」
後怕襲來,曾雲清回憶起那些往事,每每提起家人時,張如民雖沒有明說,但話里話外都在暗帶她往那方面想去。
原來是為了挑起她對家人的不滿,懷抱著對家人的不滿,每每談話都是憤然收場。
喉間哽咽出聲,「他……只是為了報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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