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百姓哀聲怨道,「都好幾日了!還不見修好!」
「可不是嘛!咱們想過去還得繞一段路。」
一大娘挨近了些說悄悄話,「聽說縣令老是放著不管,咱們催也沒用啊!」
「先前不就因為壞了,還掉了個人下去嗎?」
「所以縣令一直不讓過呢!」
聞言,向禾眉尾跳動看向賀歲安,「你知道什麼?」
「此橋在半月前壞了樑,縣令找了人來修繕,但支撐不過半日又斷開,往復幾回不見好,便一直不許百姓通行。」
「故意繞道來這邊的?」
這話問的,賀歲安搖頭,「正巧要經過而已,上面的小路過不了馬車,只能走官道。」
看他神色平常,向禾努了努嘴,「過去看看?」
兩人穿過人群靠近橋邊,官差腰掛大刀橫手攔下,「沒看到封橋了嗎?這橋危險暫時不通行。」
「差大哥,我們不過橋,就看看下頭發生了什麼。」
官差臉色明顯煩躁,手一下一下撥開兩人,「萬一掉下去咋辦,別看了快離開。」
見官差寒臉驅趕,兩人對視一眼,轉身退出了人群上了馬車。
走了一小段路遠離官差後,才又下馬車靠近河邊,這馬路上沒有按柵欄,誰都能下去。
向禾遠遠地望過去,有兩根樑明顯斷開,下頭也沒有人在修繕,只是官差守兩頭,百姓們要麼繞道要麼只能等著。
「那你現在想做什麼?只是來看看?」
「先進城。」
向禾微愣,看著他悠閒上了馬車,心中篤定他知道什麼,就在這兒故弄玄虛。
無法,她也只能跟上,她倒要看看賀歲安到底想幹什麼。
——
馬車走得快,沒多久便到了梁城城門,官差在檢查進城百姓的隨身之物,見到一輛大馬車,官差也只是粗略看一眼便放行。
這一進城,他們率先趕往客棧,四人一身輕鬆遊走在大街上,向禾走一路便吃一路,這幾天趕路都吃
的饅頭,都快吃成饅頭了。
賀歲安看她手裡油紙還有幾塊兒糕點,再看她吃得鼓囊的臉,嘴角笑意顯露無奈,「你倒真能吃……」
「能吃是福,你要不要來點兒?」
她嘴裡還在嚼著吃食,很大方地將糕點舉過來,賀歲安鬼使神差地拿起一塊放嘴裡,甜膩的口感與他平日吃的不符,但勉強還能入口。
他還是邊走邊吃,沒想到還另有一番風味。
待手中糕點吃完,賀歲安領著向禾往吵鬧之處走去,「過去坐坐。」
只顧著吃的向禾一時沒注意,原來他們走到了碼頭邊來,不遠處有許多壯漢搬著貨物,大船靠岸等著裝貨。
她回身看向來時路,原來都走了這麼遠。
這梁城靠河,在這碼頭周圍有不少攤主,都是茶鋪酒肆,供船客與工人歇腳的地兒。
跟著賀歲安走到一處茶鋪坐下,環顧四周落座不少人,畢竟這時是午後,大多都要歇歇再上工。
他們坐的位置靠近一旁酒肆,有幾位中年男子喝著酒磕花生,講話老大聲,生怕對方耳聾聽不見。
其中一位摳腳大漢仰頭飲盡碗中酒,哈出老大一口氣來,「我覺著指定有點兒啥,不然都半月過去,那橋還沒動工。」
與他同坐的另一位大叔滿上酒,「不是說老是斷開嗎?這還不換一批人幹活,就讓大傢伙兒乾等著。」
此時店家過來放下一壺酒,歪著嘴一臉神秘,「你們不覺著那老斷開有問題嗎?還有之前橋上掉下過人,會不會……」
「瞎說!」摳腳大漢粗手空拍,「信那邪乎的,肯定是吃乾飯的傢伙不幹事兒!」
聽他們的議論,向禾似乎猜到賀歲安的目的,眸底閃爍光芒,低頭吹吹茶水熱氣。
「你覺得跟鬼怪有關?」
賀歲安平坦的眉心顯得平靜,「倒也不盡然,但縣令那邊肯定有問題,這麼些時日還不找解決辦法,你不覺得奇怪嗎?」
此言一出,向禾忍不住蹙起眉頭,「那你來這裡做什麼?想坐船去看看橋底?」
「走一趟?」
向禾驀然抬頭,眸光撞入他的笑眼中,一看就知道在憋著壞心思。
無奈扯唇,「那兒還通船嗎……」
按道理來說,橋底有損壞一般都不讓通船,擔心船隻經過時會發生事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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