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咱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賀歲安彎腰將她腳邊大傘拿起,側身引她走到另一邊,距離不遠正好有貨船經過,定睛一看,刑寂已經在那邊與船家說話。
她看了一眼兩船的距離,少說也有一丈遠,忽而想起那夜探縣衙事。
「對了,你會輕功,為何還會受傷掉下山崖?」
見過他展露身手,雖然不是刑寂那種高手,但拳腳過招還是上乘,怎的就突然掉下山崖,那時的刑寂又去了何處?
此事被問起,賀歲安倒也不打算隱瞞,「那時被追殺,足下失誤摔下去,石壁濕滑無法。」
向禾一時無語,這追殺還追到她後山去,總覺得其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只是他不打算說,向禾也就不問,跟他上路這段時日,總有機會知曉這個秘密。
看她默然,賀歲安道一聲「失禮」,手臂環過她的腰身,輕鬆將人帶起來,足尖用力騰空飛躍而去,在船上的百姓發出驚呼。
向禾還是第一次被人帶飛,左手環著他的脖子好奇看四周,「這功夫好玩兒!」
不過半晌雙腳觸地,兩人立馬分開,賀歲安將大傘遞給她。
向禾則整理著自己衣衫,重新裹緊外衣接過大傘,「咱們回去之後要去哪裡?」
「聽牆根。」
「……」
嘴角抽搐幾下,向禾視線平移而去,「你還聽上癮了?」
看她那眼神,賀歲安淡淡晲她一眼,「有
些事夜間做更方便些。」
「這我認同。」
兩人尋了一處無人的地方站著,直到大船再次靠岸,三人下了貨船直奔客棧。
多人聚集的地方除卻街市碼頭,那就是客棧。
兩人特意挑了不大顯眼的位置坐下,向禾看了一圈,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要選這個客棧。
在這客棧入住的大多是過往商戶,位於他們隔壁桌的三位客人,都是方才貨船上下來的,他們行李簡單,看來經常坐船走動。
二兩薄酒送上,身子得了暖便嘮個不停。
向禾側著耳朵聽,手裡還不忘夾菜吃,聽了半晌,他們還不說正題,向禾都有些心急。
眉心一蹙的瞬間落入賀歲安眼中,給她碗裡夾了一塊兒肉,「不用這麼緊張,只是吃頓飯而已。」
話音剛落,一個年紀稍大的男子紅溫上臉,一手壓在桌上重重嘖了聲,道:「那橋麻煩死了!害得我的畫舫少賺多少銀子!」
另一人搭腔,「半月有餘了!就修了那麼幾天,之後一直沒動靜,到底還修不修了!」
此時店小二送來溫酒,賊溜的眼確定掌柜的沒看,悄聲說,「那橋老久修一次,不壞才怪呢!」
「而且我聽說呀,那日掉下河裡的人,變成冤鬼不讓修橋呢!」
「瞎說!哪有這麼邪乎。」
一開始的男子癟嘴豎起食指,「別不信,你看斷了幾次之後,官府一直不派人下去幹活,說不定真的有什麼呢!」
聽著他們忽大忽小的聲音,向禾吞咽最後一口米飯,「那兒我感覺不到陰氣,不過最近老下雨,可能被地氣掩蓋也說不定。」
雨水流過翻滾河水,沖刷著萬物,冒出勃然生機的氣息很是濃郁。
「晚上我喊二夏去看看,有什麼發現能及時知道。」
賀歲安聽她稱呼一鬼,名字當真隨便,將她的空碗拿走舀上一碗暖湯。
「他們倒是被你用得順手了。」
「比人好用。」
第96章
怪事
夜間寒風侵襲,向禾穿著厚厚的棉外衣,把自己裹緊。
他們這會兒正走在夜間的小路上,房屋上高掛的燈籠熄滅,為小路增添了些許冷清。
只是拐過一條小巷後,便聽到喧鬧的聲音。
他們來到城中大街,這梁城比水雲城大,還靠河有碼頭,夜間比水雲城要熱鬧許多。
看著正街上來往的人群,向禾不禁感嘆,「年關的夜市挺熱鬧。」
「水雲城這會兒應當也是如此。」
那確實挺熱鬧的,常日裡鮮少夜間熱鬧,過年的時候大傢伙都喜歡放花燈遊街,她也跟大傢伙兒好生遊玩了一番。
一般城裡就這麼熱鬧,若是那京城可想有多好玩兒。
向禾左顧右盼,「我們要往哪兒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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