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廟鬼身影微動,猙獰的眉目似笑非笑,「來了個厲害的……」脖子咔嚓一動,「無情之人,一、一起去死吧……」
眼前之物清晰,馮富景嚇得連連後退,「那、那是什麼東西啊!」
連那道士都跟著後退好幾步,手中顫抖著桃木劍不知進退,「看、看似鬼怪……」
「你是道長,怎不知那是何物……」
馮富景登時看清道士滿目害怕,也看清這就是個半吊子,希冀的目光落在向禾身上,「姑、姑娘,您能收了他吧?」
「那是自然,」向禾手滑進布包,緩緩拿出一個木盒子,指頭勾起鎖扣打開,「我可不想死。」
廟鬼看到她手中之物,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立馬警惕起來,佝僂身子靠近身後牆面。
他想逃跑,向禾捻起手中墨斗線的線頭,「你覺得能跑得了?」
廟鬼發出刺耳笑聲,「不試試怎知?」
他身形一動,向禾也跟著踏步而出,手中一扯墨斗線,揚手便打在他所在的牆上。
「啊!痛死了!」
打在牆上落下墨線,那墨線冒著火光燃出青煙,廟鬼身影再動,向禾手中線再彈,道道落在牆上。
馮富景和半吊子道士站在中間,根本不敢亂動。
而那廟鬼四處逃竄,向禾揮灑手中墨斗線,在牆上門上地上房樑上留下數道墨線。
「姑、道長,這是做什麼啊?為何不抓住他啊?」
向禾手指勾起留下最後一道墨線,那廟鬼徹底被困了起來,不論他跑到何處,都會被墨線燒灼。
「他不厲害,但很能逃。」
此時的廟鬼佝僂身子瑟縮在銅鏡旁,他的身子還在冒著青煙,「您、您放過我吧……」
「剛才的得意哪兒去了?」
向禾捲起墨斗線放好,手握大傘步步靠近,「在此前害了多少人,老實交代。」
「沒、沒害過人……」
傘尖倏而對準他的腦門,「事不過三,但我更喜歡事不過二。」
看著眼前人那雙凌厲的眼,廟鬼瑟縮得更加厲害,「就、就一個而已……」
他尾音剛落,傘尖已經戳中了他的腦門,手腕轉動,那腦袋登時燃起火光,伴隨著他悽厲叫喊聲逐漸化為灰燼。
沉暗的房間透
進日光,絲絲涼意也在消散。
向禾抽回大傘,轉身走到床邊查看馮嬌嬌狀態,緊閉的雙眸微顫,雙手也握緊似乎做了噩夢。
她掏出一張黃紙折好,塞進她的掌心之中,那顫抖立馬止住,沉沉入睡。
馮富景匆忙走來,聽著自己寶貝女兒的綿綿呼吸聲,心頭稍安。
「道長,這、這是解決了?」
「解決了,開門開窗通風,拿柚子水擦去墨線就行。」
聽她一通交代,馮富景立馬連連點頭,一旁道士則滿目疑惑,「這位道友,你怎知他說謊了?」
向禾走去開窗,回頭反問,「你沒聽過何為廟鬼?」
「……慚愧……」
「廟鬼由廟中泥胚所化鬼物,不為人造福,只為禍害人;」她再去將房門打開,「本生得平常模樣,但害人過多,便會愈發醜陋。」
就剛才那廟鬼模樣,都不知害了多少人。
兩人恍然,馮富景將被子蓋上馮嬌嬌身子,疑惑側目,「道長,您怎麼從牆上下來了?」
「……」
第119章
試探
「道長,您怎麼從牆上下來了?」
向禾一時語塞,轉身時笑眼微眯,「近日聽聞馮府小姐出事兒,便想著來瞧瞧是何原因,方走到這邊便聽到叫喊聲,一時情急失了分寸。」
她朝馮富景抱拳行禮,「萬望馮老闆體諒。」
一方道長情急給解決了麻煩,即便是躍牆也情有可原。
馮富景連連擺手,「該是我多謝道長才是,方才若不是您進來,嬌嬌都不知會發生什麼。」
說起這個,道士立馬上前虛心問道:「道友,小道方才明明是做的驅邪,為何讓小道住手?可是做錯哪步?」
向禾看了一眼外頭灑落一地的東西,目光落在紅布上,「你一開始的驅邪已經激怒廟鬼,後你想給予一擊,但那時廟鬼已經上了小姐身,這要是戳下去,小姐會當場斃命。」
兩人聽得俱是心驚,這要是來得不及時,那真是殺人的罪過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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