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星冠,躡朱履,執玉簡,垂七星。
凌目警神顯得更加威嚴。
向禾拉了拉布帶走去,從布袋裡拿出清香三根,供桌燃著燭火,她將清香點燃,前後合指捏在手中,雙手舉到額前恭敬三拜。
待她將清香插上,賀歲安也緊跟而來。
此時一位身穿長袍的道長在添燈,向禾幾步走過去,「道長,想問一下住持在何處?」
道長側身看向一處,「住持在後殿,善人想問何事?小道可前去通傳一聲。」
「問問傳道之事,還請道長引見一二。」
聞言,道長眼見疑惑,但還是告了聲「稍待」,轉身去後殿尋人。
兩人等了沒一會兒,那道長出來引兩人進去。
向惠英瞧見他倆要去別處,急忙喊了一聲,蔣心月挽上她的手,「七姐姐,咱們去別的地方轉轉,他們可能有事兒呢。」
「啊?好吧……」
蔣心月拉著向惠英去了別殿,臨了回頭看了一眼兩人方向。
也不知這兩人要做什麼。
而向禾與賀歲安進了後殿,住持在給後殿門邊的花草灑水,見兩人進來,將水舀子放下。
微微前傾身子,「善人是獨身?」
「住持,明日不設壇祈福嗎?」
住持垂眸微微點頭,「自然是要祈福的,」他捏手向前跨步,「既然善人不是要傳道,可是想問什麼?」
「想問問您,去年九月可有發生天象異變?」
「九月」住持思慮半晌後搖頭,「近些年來都未有異象發生,莫不是善人看錯了?」
「應當沒有看錯,那夜一道悶雷破夜空,山色變,住持未有感應?」
住持仰望遠處半空,垂頭時看了她一眼,淡淡扯唇,「原是道友,貧道卻是無感,且京中並無異象,看來道友是找錯人了。」
向禾握傘的手緊了緊,「既然住持不知,那我們先告辭了。」
住持也不阻攔,只是朗聲問詢,「開設祈福法會,道友來嗎?」
「會來。」
住持看著兩人離開,轉身面朝內殿,留下孤影一道默念經文。
而他兩人離開後殿,從一旁小路上山,正好俯瞰火德真君廟全貌,廟廓綠樹環繞,花草簇擁。
兩人眼中景色相同,賀歲安雙手背負身後問道:「為何不說你的事?在擔心什麼。」
「始終是異事,太多人知道可不好。」
若不是被她家人發現,向禾當初還打算一直瞞著。
似是泄氣般吐氣,向禾蹲下單手托腮,「這位住持知道的不多,說了只會更麻煩,還是去找找別的吧。」
方才她約莫看了一遍,別的都是小道士,唯有住持有能耐。
可住持也無感無法解答,她只能繼續找別的。
「走吧,趁著還有些時辰,順道去一趟慈安寺。」
「你七姐他們都來了,不應先安頓好?才奔波至京,想來也累了。」
向禾雙手撐著膝蓋站起身,「也對,先帶他們回去,刑寂去尋住處了嗎?」
「我們所住的那昭巷本就少人,在隔門旁就有一處閒置的房屋,住近些,他們初來乍到,沒個照應也不好。」
「也是。」
兩人走下小路,向惠英他們就在大門口外,似乎是在等兩人。
齊信瞧見兩人,急急上前,「你們去哪兒了,這般久。」
「去了別處,回去吧。」
見她要離開,齊信一萬個開心,率先往山下走去。
王榮興眼帶疑惑看著齊信,「那位齊兄在急什麼?」
「誰知道他。」
「……」
賀歲安低頭斂笑,「走吧,你們舟車勞頓,定是累壞了。」
「還是先生懂得體恤人!」
一行人歡快朝山下走去,上山的人還不少,多為中年女子上來,忽而一身灰白衣衫映入眼中。
是一位男子,相貌平平束著發冠,寬鬆衣衫略顯悠哉,步步向上走得平穩。
在與她擦身而過時,向禾蹙了蹙鼻子,隨著他的身影轉動脖子,直到他徹底走遠。
賀歲安發現她的異樣,也跟著看了一眼那男子,「怎了?」
她又吸了吸鼻子,那陣氣味兒淡了許多。
「那人身上有很重的檀香味兒,應該是在寺廟裡幹活的吧……還是就是真君廟的道士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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