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突然要見人,想來是跟今日放榜有關,也不知會提什麼要求呢?
真是期待答案。
——
前往賀府的馬車停在大門前,門前有人守著,賀允城率先下了馬車,引著賀歲安從角門進去。
賀歲安不發一言跟上,刑寂在身後蹙眉默了一下。
來到不算熟悉的府宅,賀歲安沒有一絲感觸,只覺陌生。
繞過前廳穿過中庭,在河池旁的亭子,有不少人圍坐一起,在看到賀歲安時,那邊一時安靜下來。
那是一家子,在看到賀歲安時都忍不住詫異。
坐在主位的雍容貴婦寒了眉目,捏著茶杯的手指捏緊,似是在隱忍心間怒意。
其中一位女子小聲道:「他來了……」
「是父親叫來的吧?」
「既然是大哥去尋的人,那應當是父親叫來的。」
貴婦一鬆手,茶杯掉落桌上撒了水花,「只是見見而已,你們方才說到哪兒了?」
大家立馬收回視線,一旁女子親昵依靠貴婦,「母親,方才說到遠方表哥不日登門,大家已經準備好了客房。」
「嗯,今日出榜了吧?你四哥中榜了嗎?」
「中了,不過……」女子雙唇囁喏幾下,「他……得了會元。」
亭子內又靜默下來,貴婦兩眼透著冰冷看向賀歲安離去方向。
而賀歲安已經到了賀府書房。
書房大門敞開著,賀允城輕叩門板,得了裡頭應聲便走進去。
刑寂守在門外,賀歲安跟上步伐走進去,只見一人兩鬢白絲少許,手中握著筆在寫著什麼。
三人也不說話,直到那男人的筆尖停下,才抬頭看向賀歲安。
那眼神十分冷淡,彷如在看一個陌生的外人,「坐吧。」
「不必了,賀大人找後生所為何事。」
賀茂德捏筆的手用力,眼中冷意更甚,「果真是個野孩子,這麼些年在外野慣了,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了。」
一開口便是嘲諷,賀歲安微微頷首,「不枉費您多年追殺,連後生去過何處都一清二楚。」
「不必在這裡耍嘴皮子,」賀茂德放下手中筆直起腰身,眼中冷漠依舊,「給你兩個選擇,你可要抓緊。」
「您說。」
看他陌生的疏離,賀茂德冷哼一聲,「放棄殿試,我賀家讓你認祖歸宗;遠離京城,贈你一處清宅繼續教書,不再回京。」
如此條件,惹得賀歲安發笑,「大人這是完全不給活路啊,無非就是想後生放棄殿試離京,還真是麻煩您見後生一回,礙您的眼了。」
賀茂德猛一拍桌,「這才是你的活路!別以為中了會元就有出路,只要你在京一日,我便不會讓你有出頭之日!」
張嘴便是要挾,賀歲安神色淡淡,「後生性子軟,但脾氣硬,太傅大人日後儘管出招,後生定全力回應您的『期待』。告辭。」
眼看他轉身要離開,賀茂德再次拍桌,「三日後的殿試,你以為一定能中舉?」
跨過門檻的步子止住,他笑著回頭,「大人這麼說……莫不是與禮部有勾結?您應該知道,後生最近在與青衣衛同查貪贓案吧?您這樣很難不讓人懷疑。」
「你胡說什麼!」賀允城怒瞪他,「怎能給父親扣上此等罪名!」
「那是賀大公子的父親,可不是我的,告辭。」
言罷,留兩人暗自生氣,與刑寂走著來時路離開。
從角門一出來,刑寂只覺無比舒心,「公子,咱們要去尋姑娘嗎?」
」
先回去吧,他們也不會去得太久。」
「是。」
兩人步行回去賀宅,而向禾那邊已經到了慈安寺。
一大伙兒上山,走走停停說說笑笑,別提多歡樂。
「難得如此輕鬆,」蔣心月手中拿著樹枝揮舞,「七姐姐,你啥時候與茜娘說?榮興那邊現在很缺人。」
「昨日便說了,茜娘答應了,說有不明白的,隨時找她。」
「茜娘真好!」
齊信手中也跟著揮舞狗尾巴草,「你們都已經安排明白了,就我還未有打算……」
向禾微微側身看他,「你家的事兒還未了結,你也不能有別的打算吧。」
「嗯……」
兩人說話都避著他們,這些事他們知道了不好。
一行人一路往上,前頭還有好些人走著,其中一位年輕女子,扶著一位中年婦女往上走,一旁有侍女隨行,看來又是富貴人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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