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無慮竟然借了皇帝的口,將逍遙輕易就帶走。
他到底要做什麼,難道又想給逍遙弄個金鈴,重新組織一支傀儡兵?
逍遙那斷裂的金鈴,現在就在向禾的布包之中,如果想要修復也很簡單,但向禾不想這個玩意兒重塑,便一直這麼放著。
腦中思緒實在繁雜,向禾腦仁開始發脹,一屁股坐下躺著。
「姑娘?」
閉著雙眼抬手擺了擺,「沒事,就是想事情想多了,腦子疼……」
見她愁苦得閉眼擰眉,刑寂微微躬身,「姑娘,即便國師帶走逍遙,但在宮中的龍光寺,國師也不能做什麼,姑娘不必思慮太多。」
「就是擔心會做些什麼……」向禾抬手擰著眉心,「這個國師在皇帝面前,很有話語權啊……」
「是,」刑寂眸色漸深,「也可這般說,皇上算是由國師帶大的。」
「……」
這跟親人沒有分別,難怪國師能輕易得到聖上口諭。
先帝已經去世,留下幼帝強撐一國,年歲尚小不懂如何處理國事,身邊有一位出謀劃策的,解決了問題所在,自然會依賴上。
「大不敬說一句,要是國師想造反,皇帝得當場讓座吧……」
「別說!」齊信伸著手又不敢捂,只能幹著急,「這話可千萬別往外說,會惹來殺身之禍!」
「這裡也就咱們,說說又如何。」
向禾泄氣般嘆氣,「現下也只能等國師出招了,我們很被動啊……」
三人一時無言,鏡花水月也不知該說什麼,但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國師又在憋著壞心思,只怕京中會再起風雲。
小院兒沉默了許久,直到被一聲很輕的敲門聲打破。
三人立馬扭頭警惕望去,刑寂提步朝大門走去,透過縫隙看到外頭一身灰白衣的男子。
隔門問其身份,「何人。」
門外的人似是有些遲疑,躊躇片刻才回答,「龍光寺的小道,正生。」
握著銅環的手頓了一下,刑寂眉心蹙起,「有何事?公子不在。」
「小道……小道來尋向姑娘的……」門外默了一下,「有些事想請教向姑娘,與師父無關……」
聽他聲音有些顫,刑寂還是拉開了門,一眼打量正生模樣,側身讓他進來後,才落鎖緊閉大門。
引著他走回小院兒,向禾正躺著看他模樣。
「嗯?這不是相凌身邊的小道士?」
聽聞向禾的話,正生肩膀聳了一下,半低著腦袋點頭,「小道正生,有些事情想請教姑娘……」
眉心一挑,向禾起身落坐方桌旁,「坐。」
正生似乎有些拘謹,覷著眼看了一下齊信。
「齊信,你先回去吧,我與這位小道士聊聊。」
見不能聽熱鬧,齊信哼哼唧唧進了內院,翻出書籍看著,偶爾還要寫下標註,看起來十分認真。
那正生見著他如此專注,便放心落座。
刑寂去準備茶水,向禾把桌上水果推過去些,「你瞞著相凌來的?」
「都、都瞞著……」
恍然點頭,向禾單手托腮端詳他的臉,「想問什麼?」
被她這麼仔細打量,正生臉頰有些發燙,四下張望幾下,見著後頭還有兩位姑娘盯著他,臉色紅潤更甚。
這小道士很怕生……
向禾回頭看向鏡花水月,「你倆去別處玩兒。」
「好嘛~」
待鏡花水月走後,向禾再次發問,只是話音剛落,一道雪白身影從她房中跳出,蹦躂著跳上正生膝上。
突然出現的小白兔,把正生嚇得夠嗆,哇哇叫著,雙手不知所措胡亂揮舞著。
可他膝上的小白兔只是睜著紅色眼珠子看他,偶爾還會動動腦袋。
這一番動靜驚到內院的齊信,他探頭望出來,沒想到一個小道士被小兔子嚇著,撇嘴繼續低頭看書。
還未走遠的鏡花水月笑得花枝招展。
向禾被他惹笑,「別擔心,她的修為被相凌全部散去,現在只是一隻普通兔子而已。」
忽而想起那日王府中,他就跟著相凌一起,眼看著一個人身兔精承受痛苦,鮮血淋漓倒在向禾懷中。
向禾不顧表明身份也要救她,才沒有讓兔子身形俱滅。
想起那日向禾說的話,正生眉眼間染上愁色,「那日……聽得姑娘說妖物也分善惡,再見兔精痛苦模樣,令小道深有感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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