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問問,」向禾給她夾了菜,「最近要勞煩七姐姐多看著雲錦閣,榮興也不知何時能回來。」
「哪用得著我,有掌柜看著呢。」
「也是。」
大家閒聊著,待向惠英與蔣心月回了住處後,向禾也洗漱完畢從小房裡出來。
這深夜,賀歲安還掌燈看。
「小心看花了眼。」
賀歲安合起書本,抬手揉揉眼睛,「吏部太多舊事要處理。」
「忙裡偷閒,別太累了,人都得迷糊。」
向禾挑了搖椅坐下,最近實在喜歡躺著不動。
見她如此悠閒,賀歲安吹熄油燈也跟著躺她旁邊的搖椅,「竹楠,說說今日葉府的事兒吧。」
「是,」竹楠站在賀歲安側旁,「葉小姐回府便去尋了少監大人,少監說會去問問國師。」
閉著眼的向禾睜開眼,漆黑眼珠子閃動光芒,「意思是,少監大人是知道她被換魂了。」
「是,少監讓她安心,不要被旁人言論迷惑,好好養著身子。」
如此奇怪的話……
向禾側頭看向竹楠,「明知那不是自己女兒的魂,還知自己女兒的魂在何處,他怎會答應換魂的事兒……」
「應當是國師說了什麼吧,不然怎會讓自己的女兒離開身體。」
本來就是好好的一個人,竟然會答應讓另一個魂魄上身,其中緣由只有少監與國師知道。
「所以就很奇怪,」向禾將散開的頭髮撥後,「到底是怎樣的理由,竟然讓少監答應換魂……」
說著,向禾突然想起今日,「倒是忘了問正生了……」
賀歲安眉心輕蹙,側頭看著她的側臉,「很欣賞那個小道士?」
「還不錯,有自己的想法,沒有被國師給洗腦。」
向禾也跟著側頭,正好撞上他盛著柔色的眸子,這回她沒有閃躲,直視他說道:「要不我還是答應無慮吧?有機會進去龍光寺瞧瞧,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太危險了……」
向禾努嘴,「不觸碰危險,怎麼得知真相?」她輕嘆一聲,「最近我的事情又沒有進展,還生了逍遙的事端,如今國師還把逍遙帶去龍光寺,不知他們到底想打算什麼……」
事情好像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去,他們將逍遙帶回京,也不知是不是做錯了。
似乎逍遙進京,也成了一個契機。
想起就覺得頭大,向禾嘆氣閉目養神,「幸好讓阿爹他們先回去,留在京城我還擔心會出事兒……」
有蘇氏他們在這兒,向禾總覺得會成為她的軟肋,行動也不方便。
「今日朝堂上,是不是說起袁清秋和親事宜了?」
賀歲安收回目光閉眼,「嗯,早已擬旨送去袁府,今日下朝在宮中遇見郡主,她見了國師後,國師不多時便出宮來尋你了。」
「真服了,怎麼感覺人人都在算計啊……」
自從她來到這個地方,不是對付向家那些小人,就是來京對付權貴,想清閒去尋回家的辦法,都沒這個機會。
回憶今日的事兒,向禾險些忘了與賀歲安說。
「賀允城今早尋我來著,想讓我勸你離開京城。」
提起賀家人,賀歲安倏而睜眼,「他還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向禾也睜開眼望著夜空,「我跟他說出心間疑惑,看他的神色,應當對自己父親的窮追不捨也很在意,興許他能問出你被追殺的理由。」
「沒想到我都入朝為官了,他們還是不放棄這個想法。」
這二十多年來,他花費了多少心思躲藏,又費了多少心力一路登堂入廟,他的意志如此堅定,怎可能會因為他們區區幾句話,便放棄多年來的堅持。
賀家人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他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殊不知想賀歲安的眼中,他們也只是賀家人,並不值得他去追求。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賀茂德到底在盤算著什麼……」
賀茂德到底得多狠心,才會從一個小孩子追殺到長大,即便明說了沒有回去的心
思,他還是不放棄想讓賀歲安離開的心。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臉面?」
搭在扶手上的手被溫暖覆蓋,向禾垂眸看去,賀歲安的大手輕拍她的手背,「賀家的事兒就別想了,今日你遇到太多人與事,好好放鬆一下頭腦,說些開心事吧。」
手背上的暖意驅散她的冰涼,掌心的皮膚不算柔軟,一下一下地輕拍著她的手背,莫名的節奏竟與心跳重合。
思緒也被這跳動牽扯著,被輕拍的手鬼使神差反手握住他的手,坐起拉上他的手,帶著他一起起身。
「咱們散步上山,我有些事兒要告訴山神。」
突然舉動令賀歲安一時失神,他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度,指尖的觸碰令他不敢緊握,任由她帶著自己朝山上走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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