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斕燭看著都替晉筠月提著一顆心,攻擊停止了,突然,水牆之中爆發一陣金光,像爆炸一般,呂斕燭感覺有股風浪往前一推,他躲在樹木後面都險些被吹翻,在風浪中水牆如有實質般,被碎成了豆大的一塊塊,如剛才的大雨,從半空砸落,砸在河精大驚失色的臉上。
這還不止,很快,呂斕燭就捂起耳朵,因為晉筠月念經了。
神秘的梵語,一時咚咚如擂鼓,一時淒淒如鬼泣,仿佛來自冥界的召喚一般,令人不由自主地跟著聲音走。
呂斕燭是如此,更何況是河精和蚌精,兩個精怪聽了面色先是變得猙獰,然後是呆滯溫順,最後腳步一致地走向晉筠月。
蔣芙推了推呆滯地沉浸在回憶里的呂斕燭,讓他醒醒。這個聲音像是地府蓮花台每日的誦經聲,那是在超度亡魂,做了惡事的亡魂,會哭會懺悔,沒有做惡事的亡魂,聽著只會覺得是普通的經聲,甚至沉浸其中,回憶起美好往事。
蔣芙聽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
呂斕燭被推醒,有些恍惚,他記得剛才他好像想起了師父。
「解決了,我們出去。」
蔣芙指了指晉筠月的方向,晉筠月已經將河精和蚌精給捆住了。
用的還是鐵鏈。
蔣芙看著手腕粗的鐵鏈,捆住河精和蚌精的手腳,她忍不住問道,「這是鎖鬼的鐵鏈吧?地府陰差用的。」
晉筠月聞言抬頭,兩人的視線交錯,都愣了一下,然後相視一笑。
河精聞言,動了動身體,想站起來,但發現根本動不了,手腳如有千斤重。
「想跑也跑不了,你越掙扎這鐵鏈就只會越重,你一直在這河裡?」晉筠月問河精。
後者閉上眼睛,不理人。
蔣芙看了河精一眼,她倒是能看出來,這河精額頭暗藏黑印,欠了別人的人債,還是做惡之人的人債。
它可能覺得還完人債能修煉有成,可能升仙,但正是這人債,讓它墮入黑暗。
「它欠了人債,所以自願為別人守在這的,蚌精是因為捧著河精能有修煉資源,所以自願跟著。」
她輕笑道,「不知你欠了誰人的債,但是這債可不好消,你百年努力可能付諸流水了。」她看出河精的人債後,就有了一個猜測,女鬼的夢境,應該是一個陣法,為的是困住晉羲持,而靠著這個陣法,反而也讓女鬼存活了下來。
河精聽聞神情一震,愣愣地看著蔣芙,「不可能!」
蔣芙無所謂聽它狡辯,繞著來清河邊走了一圈,從河邊扯了一根水草,然後突然一頭扎進河裡。
呂斕燭冷不丁被濺了一身水,「哎,下去不跟我說一聲。」不過他雖然開了口,但沒有跟著下去,他覺得他會拖後腿。
「老許,看住他們,我下河一趟。」晉筠月一看,也要跟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