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苗素素的話,也說不上失落或難受,她只覺得,愧對秦家,雖然欺騙秦家不是她的本意,但她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倒是秦衍,緩緩拉遠了視線,落在阮軟的臉上。
審視著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即便吃著飯,他現在還是會覺得牙齒很癢,是怎麼回事?
如果成年人還有換牙機會的話,他大概會猜測他是到了換牙期。
可惜,成年人,不會生理性換牙。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每次看到這個陌生又膽怯的小女人,他都會覺得牙齒發癢。
想咬東西。
準確來說,他想咬的是——她微微蠕動著的紅唇,她吞咽時凸起聳動如蝴蝶展翅的鎖骨,甚至,她落在白饅頭上更顯粉嫩纖細的手指頭。
牙根,好癢。
或者,他該咬她光滑細膩的脖子嗎?
此時此刻,在陽光下,她纖細的脖頸透出淡淡的靜脈血管的青紫色脈絡,顯得格外脆弱好欺,似乎只要輕輕咬上一口,就能品嘗到鮮美的血液。
該死的,他為何會突然營生如此暴虐的想法!
這種情緒的產生,在得知她嫁給他前有男朋友之後。
他這是嫉妒了嗎!
「兒子?」苗素素看到秦衍幽深的目光,心臟不知為何一緊,「你有在聽嗎?你覺得昭昭怎麼樣,她可是我三年前就相中的兒媳婦,媽也不是不開明的人,你說你喜歡阮靈玥,我也沒怎麼反對,現在看來,還是門當戶對的女孩更合適你。」
「嗯。」秦衍斂下目光,斬斷落在阮軟身上的視線,含糊的應道:「再說吧,現在沒有時間想這些。」
「好好好,不催你。」苗素素輕笑道:「只要你三十歲之前,能讓我抱上孫子就行。」
秦衍:「……」
再有兩年他就三十歲了,這還叫不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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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素素在二樓陪了秦衍好一會,臨近中午才下樓。
秦衍坐在沙發上沒動。
這幾天,阮軟只在沙發區域活動,似乎只有這一處才是秦衍允許過的落腳之地,之前,秦衍很少這邊來,如今秦衍坐著不走,阮軟頓時有些舉手無措。
或者……
書架前面有個搖椅,她可以坐到那裡看書嗎?
正欲開口詢問,秦衍突然道:「會抽菸嗎?」
阮軟嚇了一跳,剛張開的嘴巴閉了閉,又連忙張開。
「不會。」
他怎麼突然問這個,見秦衍沒有繼續往下說,阮軟手指在褲子上捏了捏,討好道:「三爺,您要抽菸嗎,我這就去給您拿。」
秦衍沒說話,阮軟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床頭。
她伸手握住床頭櫃第一格抽屜的把手,裡面只有一盒茶葉和一塊手錶。
沒有煙。
她合上第一格抽屜,蹲下身來,握住第二格抽屜的把手,此刻,一枚細膩如脂的白玉中靜靜躺在裡面。
可才剛拉開一條縫隙,秦衍緊接著就開口了:「書桌抽屜!」
「哦,好。」
阮軟連忙把第二格抽屜推了回去,快步邁向書桌。
隨後,她在書桌的第一格抽屜里找到了煙和打火機。
阮軟走到秦衍身邊,站在他身側,從煙盒裡取出一支煙,纖細的手指捏著香菸的中間部分遞過去。
見秦衍沒抬手,便直接遞到秦衍嘴巴里。
秦衍張嘴,目光低垂之時,正好看到阮軟纖細粉白的手指,牙齒稍稍用力,在菸蒂上落下一個不輕不重的齒痕。
阮軟見秦衍把煙叼住,急忙用打火機點著。
「啪~」
秦衍斜倚在沙發上,隨著菸蒂的火光閃爍,他抬手把煙從嘴裡拿出來,朝阮軟吐了一口煙霧。
「你點火的動作很熟練?」
阮軟後退一步,事無巨細的報告:「嗯,住在農村時經常用柴火做飯,都是用打火機點的。」
說完,看著煙霧繚繞中的秦衍,那副性感又危險的樣子,尤其渾身散發出的強大的壓迫感,讓她不由得覺得腿軟。
阮軟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三爺,我可以……」
去那邊看書嗎?
「學學。」
「啊?」
學什麼?阮軟的表情瞬間變得僵住。
尤其在下一秒秦衍的聲音再次傳來時:「抽菸。」
阮軟聞言,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