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趙瑧言腳步一頓。
李柯嘉說:「很遺憾,我性別男,愛好女。」
他指著左弈:「這位估計也是, 所以我倆不可能,收起你那不著邊的想法。」
何憲知路過時催促他們聊完了趕緊進教室早自習。
左弈攬著李柯嘉的肩膀,把他帶到樓梯邊上:「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放心吧,我現在沒事了。」
回來上課這幾天,他們在左弈面前刻意迴避外公的話題。
左弈看著手裡的早餐:「這個,謝了。」
把李柯嘉哄下樓,他從紙袋裡拿出油條,問趙瑧言:「你吃不吃?」
「不吃。」
拒絕得徹底。
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左弈收回了手,興致缺缺,把油條往嘴裡塞,這油條麵糊糊的,又硬,不好吃,一點都不好吃。
他把粥和豆漿放在走廊的外牆上,肚子是撐的,他吃得極慢。
走廊上有同學在背古文,背英語單詞。趙瑧言也沒進教室,跟他並排站著,就他倆看著最悠閒。
趙瑧言瞥了一眼左弈的手:「給你的藥膏呢?」
他的語氣聽著生硬,像在質問。
左弈聽進耳朵里一陣心虛,他又沒做錯什麼事。把最後一口油條吃完,他從挎包里拿出藥膏和棉簽。
藥膏放在外牆上,他也不動。右手擱在旁邊,左手拿著勺子喝粥。本來他就嫌麻煩,昨天他忘了手背上上了藥,問趙瑧言借試卷時蹭到他的衣服上。上課時兩個人身上都是那股麻油味,林曼嘴裡蹦出的英文單詞,到他耳里就成了滿漢全席的菜名兒。
他想是趙瑧言叫他拿出來的,又沒說他拿出來之後做什麼,正裝傻充愣。
趙瑧言拿著棉簽給他上藥時,他卻不自在了:「唉,我自己來。」
「你有多餘的手麼?」趙瑧言垂眸,沒瞧他一眼。
他一隻手被趙瑧言握著,一手拿著勺子。他可以放下勺子自己上藥,思來想去,還是繼續喝粥吧。
左弈不知道趙瑧言哪個經搭錯了,上藥時故意拿棉簽用力戳了他的傷口。像是拿他的手發泄,那一下用了力,但手背的神經不敏感倒不覺得痛。
左弈把手抽回來,免得再被糟蹋。趙瑧言幫他上完藥就進了教室。
留左弈一個人在走廊喝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