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跟我說的就這麼多。」明晞嘆了口氣。「所以想知道他為什麼自殺,估計只有那封遺書才能解答了。」
李柯嘉依舊想不通:「我真的覺得他人很好,當時給左弈補習,比憲哥都關心他。我就說,可惜我沒學文科,不然他也給我補習,我能繼續待在2班。」
左弈白了他一眼:「行了,這世上沒後悔藥。」
如果有,他寧願平時多跟韓洋聯繫一些,也不會到現在除了惋惜什麼都做不了。
唐夏揉了揉眼睛,女生聽到這些事情容易感性:「那他平時沒有朋友嗎?沒發現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遠水救不了近火,都不在身邊,誰知道呢。」明晞說道。
唐夏問:「他平時不是都住在朋友家嗎?他朋友也去讀大學了。」
明晞搖搖頭:「我不知道,其他的晨哥沒跟我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
「這麼說,就不是因為學習壓力大了。」卓微分析道。「同學霸凌呢?」
「不可能。」左弈肯定道,「韓洋人長得不賴,性格也好,我認識的人都很喜歡他。當初他給我補習,也問同學借了不少資料,不太像被霸凌的。」
這點李柯嘉和明晞能肯定。
或許是別的原因,是不是他那個酒鬼爹又去找他了,或者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這段時間他看到太多熟悉的人離世,原來死亡離每個人都那麼近,說不定哪天身邊的人突然就離開了。
這件事無解,再多的討論都沒有意義了。
一時間桌上的人都沉默不語,平時湊一起嘴巴沒停過的卓微和李柯嘉也只是埋頭吃東西。偶爾說的幾句話都是「肉熟了,趕緊夾走,我要放新的了」,「還要不要加菜」。
後來幾個人也沒什麼心情吃火鍋,趕在晚自習前回到學校。
他們踩著鈴聲到教室,左弈突然在教室門口叫住明晞。
他特地等其他人都進了教室,把明晞拉到走廊上。
左弈從來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問道:「晨哥,跟你不止說了這些吧?」
明晞知道左弈擅長察言觀色,她也瞞不住他:「是有些事情晨哥讓我不要說出去。」
左弈瞭然:「是他跟他朋友的事情吧?」
見明晞瞪大的雙眼,左弈確定自己猜對了,他說:「怪不得我看他們之前就很那什麼……」
是超越了朋友之間的關係。
走廊的燈光從頭頂直射下來,把眼睛藏在了劉海的陰影里。他也沒看見從身後靠近的一道影子。
誰知,聽他這麼說明晞眼神都明亮起來:「原來你知道?我看你跟趙瑧言也那什麼?」
「……」
左弈覺得好笑:「你看我跟誰都那什麼。」
「那什麼是什麼?」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左弈也想不到,他身後還站了一個人,條件反射回頭,不悅道:「你走路總是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