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瑧言老老實實認錯。當然,他沒打算讓左弈知道,他在小鐵門前面坐了大半個晚上,現在想起來挺丟人的,好像一個人在上演什麼苦情戲碼。
左弈塞給他一隻口罩。
「哪來的?」
「問護士姐姐要的,你現在還病著,得捂嚴實。」說著左弈又把自己頭上的帽子戴在趙瑧言頭上,卻意外覺得很合適。
左弈一直想給趙瑧言補一個生日禮物,沒想到送什麼好,不如就送一頂帽子吧。
打完針,回學校時趙瑧言差不多退燒了,沒完全好,反反覆覆,到了下午體溫又上去了。
沒辦法,他跟何憲知請了晚自習的假。
左弈也請假,送他回家。
第64章 放肆 這個秘密自己人知道就行……
「你其實不用請假。」趙瑧言說,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趙瑧言的臉上稍微恢復了血色,頭上還戴著左弈的毛線帽。
左弈:「我第一次能正大光明翹晚自習。」
趙瑧言:「……」
有句話叫什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六七點的樓道里全是飯菜的香味, 左弈沒吃晚飯就跟趙瑧言一起出來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好意思說餓了。
「你的這些鄰居人不怎麼樣, 但是做飯挺香的。」
趙瑧言跺了一下腳,樓道里突然亮起來,他回頭。
「我跟我爸說,你跟我一起回來。」
只是普通的一句話,傳到左弈的耳朵里卻變了味, 他沒看趙瑧言, 眼神飄忽著,「我把你送到家就回去了。」
可真到了趙瑧言家門口,他不自覺地跟著趙瑧言進門。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吃完飯, 拿著藥和熱水進了趙瑧言的房間。
「你坐著把藥吃了。」左弈把藥和水遞給趙瑧言。
趙瑧言脫掉外衣坐在床上, 吃了藥,把杯子放在床頭柜上。他沒動,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左弈。
被盯的人覺得他是腦子燒糊塗了,反應變得遲鈍。
「你看著幹什麼?」
「沒什麼。」
左弈命令道:「躺下,把被子蓋好。」
趙瑧言照做了, 不過只做了一半,他扯過被子蓋到胸口, 沒躺下去,只是靠在床頭。
左弈看了一眼空著的杯子,問:「你還要喝水嗎?」
「嗯。」
左弈心裡偷偷樂了一下,生病之後的趙瑧言好像特別聽話。他用體溫計給趙瑧言測體溫, 38度,稍微降了一點兒。
等左弈出去,趙瑧言下床把房間的燈關了,只留著床頭的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