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瑧言的唇輕輕碰了一下左弈的唇,退開毫釐又吻上他的嘴角。
左弈受不住這種若即若離的觸碰,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扣住趙瑧言的後頸,舌尖剛探過去就被勾住。
頭皮一陣發麻,左弈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
等趙瑧言放開他時,他整個人直接坐到桌子上。
老舊的桌子發出「咯吱」一聲,左弈害怕他多在上面一秒,桌子就要塌了,趕緊從上面下來,又跟趙瑧言撞在一起。
趙瑧言順勢攬住他,兩個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
「該回去上課了。」趙瑧言他在耳邊說。
左弈偏過頭,看見趙瑧言露在毛衣外修長的脖子,突然想使壞,他對趙瑧言說:「瑧言,出門前把圍巾戴上。」
一整個下午,趙瑧言都戴著左弈的黑色圍巾。
最後一節課下課,班長突然把他倆叫住。
「左弈,趙瑧言等一下,幫個忙。」
左弈問:「什麼?」
「咱們班排球比賽的隊服到了,你倆幫試試唄。」班長說,「衣服都放憲哥辦公室了。」
「為什麼又是我倆?」
明晞走過來,手裡拿著相機:「你倆換上,我順便拍幾張照。我熬了好幾個晚上才設計出來的衣服,總要留下點什麼。」
讓他倆試衣服沒問題,拍幾張也沒問題。
隱藏在圍巾下面,趙瑧言脖子上的紅色痕跡,確實不能公之於眾的曖昧。
他們這個年紀耐不住性子,藏不住那點悸動,想在喜歡的人身上留下標記,就像跟全世界宣告,他是我。
左弈去拿衣服時,順便找何憲知要了一張創可貼。
「你又磕著碰著哪兒了?」
何憲知現在異常敏感,生怕他們在高考前有個什麼意外,對於小病小傷也格外關注。
左弈說:「是趙瑧言,脖子被樹枝劃傷了。」
何憲知一聽,立刻去找趙瑧言。
「趙瑧言,你的脖子怎麼回事?」
站在辦公室外的趙瑧言立刻反應過來,他說:「不小心被樹枝劃傷的。」
這是左弈和他串通好的,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是被樹枝劃傷的。趙瑧言當時就反問:「是得多粗的樹枝還能弄出這麼大一塊?」
何憲知想檢查趙瑧言的傷口,他連忙用手捂住圍巾,「小傷,沒事,貼一塊創可貼就好了。」
何憲知叮囑道:「你們現在關鍵時候,做什麼事情都得當心。」
男生換衣服方便,在旁邊沒人的小辦公室換就行。趙瑧言進了小辦公室就反鎖了門,把窗簾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