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弈和趙瑧言正在二樓刷題,聽到白蔚叫他大名,扶著額頭,怎麼忘了這回事。
「一般我媽叫我大名,說明事情很嚴重。」他放下筆,他走到樓梯邊上,說:「是趙瑧言說要點的。」
趙瑧言:「……」
白蔚看到左弈身後的趙瑧言,表演了一段變臉,語氣溫和起來,「你們少吃點這些東西。小趙晚上留下來吃飯吧。」
「啊。」趙瑧言應了一聲。
「有什麼忌口的嗎?」白蔚問。
左弈立刻回答:「他不吃海鮮。」
「你倒是知道得清楚。」白蔚似乎也沒懷疑什麼,「你們繼續學習吧,我讓人送些菜上來。」
左尚東應酬去了,晚上吃飯的只有三個人,白蔚弄了五個菜,另外盛了一碗湯留給左尚東回來喝,就叫左弈和趙瑧言下來吃飯。
左弈嘖了一聲,「看到這桌菜我想到一個詞。」
「什麼?」白蔚問。
「鴻門宴。」
白蔚抄起湯勺就想往左弈頭上敲,「那你別吃了。」
趙瑧言還在旁邊站著,她也沒真敲,催促兩個孩子洗手吃飯。
白蔚做的都是家常菜,魚香肉絲、糖醋排骨、小酥肉……想著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愛吃這些香香脆脆的東西。
左弈和趙瑧言吃了兩大碗飯。
飯後兩個人又回到二樓刷題,趙瑧言盯著左弈完成今天的複習量才離開。
左弈跟著趙瑧言一起下樓,十點小區里已經安靜了,路燈下是兩個並排的身影。
「其實我想過這樣的場景。」做雙手揣在外套的口袋裡,手裡玩著一張卡。
趙瑧言側臉問:「什麼?」
「就是我沒去上海的話,小時候就能你家蹭飯,你也來我家裡蹭飯,然後我們一起念小學、初中、高中,可以一直在一個班。」左弈說著嘴角不自覺往上揚。
他說的是去上海,而不是因為其他事情。
「現在這樣也可以了。」趙瑧言說。
「就是少了中間十年的時間。」左弈吐了口氣,「要是高一我們在一個班,也許能減少兩年,就是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