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海回來,趙瑧言把要出國的事告訴李柯嘉他們,幾個人又聚了一次。
「我現在都不敢和你們見面了,上次是畢業,這次是趙瑧言出國。」李柯嘉悶悶說道,「再見幾次,咱們是不是得散了啊。」
趙瑧言說:「不會散的,我又不是不回來。」
他們幾個沒人問趙瑧言為什麼突然要出國。
李柯嘉拿起杯子,碰了碰趙瑧言面前的杯子,「出去別忘了我們,有事就在群里說。」
最後碰了杯,所有的話都在酒里。
趙瑧言出國是在八月,依然是個悶熱的天氣。
姜予林對於趙瑧言能跟他們一起出國自然一百個高興,一路興奮得拉著趙瑧言說個沒完,上了飛機半小時後終於累了靠著趙瑧言呼呼大睡。
他們要在上海轉機,王秦帶著姜予林在上海玩了兩天。最後那天辦完登記手續,姜予林才想起來問趙瑧言:「你都到上海了,怎麼沒去找我大哥?」
「找過。」
但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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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弈答應左尚東出國的要求,所有手續都辦下,左弈突然說不去。左尚東氣得把他關在房間裡不讓他出門。
最後是左恩銘心疼孫子,用同樣的辦法把左尚東鎖在房間裡,那天左尚東有項目要談,急了在房間大吼。
左恩銘冷哼一聲:「現在知道被關著不好受了?你什麼時候把小弈放出來,我就把你放出來。」
左尚東這才沒辦法,只能把房間鑰匙交出來。
左弈出來對左尚東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國外是承認同性戀的,你不怕我出去幾年再帶個男人回來?」
從此,左尚東再也沒提讓他出國的事。
左弈復讀的這一年沒跟爺爺住在小洋樓,而是跟左尚東和白蔚住在市中心的別墅里。他沒學校,左尚東請了老師來家裡給他補習,倒正和了他的心意。
眼角的傷拆線以後留了一道淡淡的疤,醫生說可以恢復到完全看不出,左弈每個月都會去醫院。
平時有外人在的時候,左弈都會戴著黑框眼鏡。其實眼鏡並不能遮擋疤痕,但像一個屏障,。
因為教材不一樣,左弈相當於一年學完三年的教材,勉強維持了他在三中時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