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睡得迷迷糊糊地醒來, 他總覺得自己應該還要去上學考試。
他包下周五一整晚,只保留了明晞預定出去的那間包廂。這件事當天就傳到了左恩銘的耳朵里。
自打左恩銘搬到別墅,周圍也沒什麼認識的惡人,只能每天刷刷新聞,用手機和好友聯繫。
吃晚飯的間隙, 左恩銘問左弈:「聽說你周五包了小池的場。」
左弈吐掉嘴裡的骨頭:「只預定了一晚上, 工作室聚餐,他那兒貴得很,我哪兒包得起一整天。」
左恩銘家的阿姨也搬過來,現在家裡兩個阿姨, 煮的飯比之前豐盛, 左弈也沒忍住多吃了幾口。如果是以往,他吃兩口飯早早地就溜了, 絕不跟左尚東待在同一空間超過五分鐘,時間一長准吵起來。
左恩銘調侃:「看來今年工作室不用倒閉了?」
「反正不用喝西北風。」說著左弈又夾了塊燒鵝,「沒準兒明年就能買市中心的大平層, 到時把你接過去。」
只有在跟爺爺聊天時他才會貧幾句。
左尚東突然說:「異想天開。」他從進門就陰沉著臉,平時白蔚還會和他聊兩句公司的事, 今天白蔚也沒說話。
左弈想八成是公司的事,最近的項目看樣子是沒談下來。他不會放過讓左尚東不痛快的機會:「有些東西是會遺傳的,我異想天開也不知道是遺傳誰的?」
左尚東冷臉說:「那你怎麼不遺傳好的呢?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就結婚了,你只會跟男人鬼混。」
一家人從來沒把這件事放到明面上講, 在飯桌上提前,更何況還有兩個保姆在場,左尚東正在氣頭上,也不顧忌面子不面子的問題。
左弈把筷子摔在桌面上,欲起身離開。
「小弈。」白蔚拉住左弈,看著氣氛愈發不可收拾,趕緊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峙。
她讓阿姨又拿了一個碗,給左弈盛了一碗湯;「喝碗湯再走,阿姨燉了一下午的。」
左弈又坐回凳子上,埋頭喝湯。
左尚東氣還沒消:「都被你慣的,本事沒長,脾氣倒是越來越大。」
白蔚說:「我看你是年紀越來越大,心眼越來越小。你一年總有幾次不中標的,怎麼這次就耿耿於懷。」
她的話讓左尚東無法反駁。
「姜域這幾年在國外一直做新能源,他們把總部搬到國外前,在國內也算頭部企業。」
白蔚頓了頓,「我看你啊……」她思考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左尚東:「看我什麼?」